因南齐重轻武,军器监和弩坊署虽然不算是虚职,但历来只挂着职做着老旧的兵器,多年来,未曾改进。
苏风暖和周舍将弩坊署当前的情形过目了一遍后,苏风暖的脸便有些不好看,她没想到南齐泱泱大国,军器监和弩坊署也算是重地,即便重轻武,也不该轻到拾不起来的地步,可是竟然真的破败得不成样子,到了难拾起来的地步。
真正得用的兵工匠寥寥无几,真正能运作的制造器械也是寥寥无几。
很多都老旧得生了锈挪不动了。
周舍自然是早就知道是这个情形,见苏风暖脸色不好看,他叹了口气,低声,“十二年前,因容安王和苏大将军那时还健在,无论是军器监还是弩坊署,都比今日要强些。后来王爷战死,大将军离朝,我南齐又安享了太平,军器监和弩坊署便又成了无用之地。直到大半年前,北周侵犯,大将军领兵出征,需要军用弓弩器械,才勉强支撑。幸好大将军速战速决,否则,别粮草马匹,就是器械也供不上啊。”
苏风暖脸色更难看,“堂堂南齐,竟然将军事一事忽视到如簇步,皇上可知道这般破败?”
周舍叹气,“外戚和皇室较量多年,拉锯多年,太平盛世下,皇上哪里知道是这般破败的状况?虽然知道弱些,但兴许也没想到会是这般。”
苏风暖看着他,“多年来,你为何不报?”
周舍道,“一言难尽。南齐重轻武已久,本官在朝局上不上话,官微言轻。一年内能见到皇上一面也难啊。”
苏风暖恼怒地道,“亏我还他是圣主明君,真是白了。”
周舍大惊,“苏姐切莫失言啊,这话不得,多年来,皇上也是不易。”
苏风暖哼道,“别人不得,我自然得。我在皇上面前,没那么多顾忌。”话落,她深吸了一口气,吩咐道,“周大人,这里就先交给你了,你先把能拾起来尽快拾起来,我必须回京再进宫一趟。”
周舍意会,点头,“苏姐放心去,这里交给本官。”
苏风暖出了弩坊署,又纵马回了京。
这一日,色极好,晴空朗照,城门口有进进出出的人流。
苏风暖如出城一般,光明正大地进了城。
她纵马回到王府,还未进府,便被守在门口的一辆马车拦住,淑雅公主从马车上跳下来,对苏风暖恼怒地道,“苏风暖,你是不是话不算数了?”
苏风暖正心情不好,看了淑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