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叶裳早我们半个时辰入宫,与皇上到底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但我们进宫时,皇上心情极好,显然是同意了。不过我们还没等叙话,东宫便出了事儿了。以我对皇上的了解,和对叶裳那子的了解。兴许他手里已经拿到赐婚的圣旨了。”
苏风暖一惊,看着王禄。
王禄看着她道,“你也不必这么惊讶,往日那个时辰,皇上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但当时,我进入御书房时,桌子上虽然摆着笔墨砚台,但并没有批阅奏折,而皇上的印玺却放在玉案上。墨是现成磨好的墨,笔正放在砚台上。明了什么?”
苏风暖脸色瞬变了几次,“也就是,皇上提前给他下了赐婚的圣旨?只等着你们进宫宣读了?”
王禄颔首,“我是这样猜测的。”话落,他道,“只不过东宫正巧出了事儿,所以,这桩赐婚的圣旨也就这样压下了。”
苏风暖一时不出话来。
王禄看着她,“你回去可以问问那子,手里是否已经拿了圣旨。若是他拿了”他哼了一声,“也是他的本事!”
苏风暖无言,想起叶裳临午睡时对她反问的话,一时间心里没底,暗想可能赶在了东宫出事之前,真被他拿到了。那个无赖混蛋,他学谋心之术,怎么会料不到他拉着她娘进宫大张旗鼓地去请旨消息不会大肆传开呢?他一定是提前就先一步地拿到了圣旨,圣旨一下,金口玉言,不是特殊情况,再无收回的道理
她默然无语好半晌,才头疼地揉额头,对王禄道,“外公,就算圣旨赐婚了,大婚日期什么的,都可以延后再议的吧?”
王禄颔首,“这是自然!要两家商议。”
苏风暖微微地松了一口气,“这就好。”
王禄瞧着她,赞许地道,“我本以为你也跟你娘一样,被那子哄几句,便一门心思开花了。如今看你如此沉静思索你们之间的问题,这是好事儿。证明你在外面这些年没白乱跑。下之大,宽地阔,你即便是女儿家,也要学着大气,不能拘泥于儿女情长,免得困顿不开。”顿了顿,又道,“容安王府的男人,从来都心怀下,叶裳那子,也是个能做大事儿的人,你别误了他,也没薄待了自己。”
苏风暖敬佩地看着王禄,从没想过外公会与他这一番话,而且得如此透彻,即便她没与叶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他竟然也能看得明白清楚。这么多年,他立足朝堂,得皇上器重厚爱信任,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之人。
她认真地点头,诚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