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话,安静点儿,就像刚才那样。”苏风暖伸手制止他。
叶裳于是又拿起长勺,站在锅前,漫不经心地对她笑着,“难得你有这个雅兴,可别把我画成人不人鬼不鬼难以入目的模样。”
苏风暖轻哼了一声,嘟囔,“瞧我。”
叶裳轻笑,“画完了给我。”
苏风暖一边画着,一边道,“凭什么要给你?我画的。”
叶裳不容置疑地道,“你画的是我,所以,必须给我。”
苏风暖无言,不再话。
叶裳轻轻搅拌着锅里的汤,片刻后,回头瞅她,见她偶尔抬眼看他一眼,画的极其认真,笔触娴熟流畅,没有停顿,而且手法极快。
一盏茶后,叶裳放下了汤勺,吩咐厮灭了火,拿汤盆从锅里往出盛汤。
汤盛好好,叶裳吩咐厮端去画堂,洗了手,走到苏风暖面前。
他来到近前时,苏风暖最后一笔也画完,她放下笔,搓搓手,对他偏头笑,“你看看,我画的如何?”
叶裳来到她身边站定,看向画板上的画卷,里面是厨房内一览无余的情景,他站在锅前在搅拌汤,锅里的汤冒着蒸蒸热气,厮蹲在灶前烧火,火苗偶尔窜出来,厮偏着脸躲避,不远处的桌案上摆着十多个菜品,也冒着轻轻的热气,一看就是刚做好的。
这是一幅即时即刻的厨房内景,他的人是近景,其余景物是背景。
他姿态散漫,手里拿着长勺,眸光认真,这样看来,真真正正的姿容倾世,丰姿无双。这样的男子,明明该君子远庖厨,与厨房这样的地方不相干,但偏偏他站在这里,丝毫不违和。
这幅画,笔锋该细腻处,温柔如水,该粗糙处,寥寥几笔,粗糙至极。但合在一处,不得不,画画之饶画技,虽然称不上独一无二的画技大家,但也当世难得的佳作。
佳作不再于精雕细琢的画工,而在与画画之饶心境。
对于画技到了一定境界之人,追求的便是心之开阔高远,不拘泥与丝毫精刻之处。
叶裳看着面前的这幅画,许久没话。
苏风暖伸手推他,“到底如何?好不好啊?你话啊?”
叶裳依旧不言语。
苏风暖却自己得意地道,“我觉得呢,这是我目前为止画的最好的画了。”话落,她动手就要往起收画,“你不喜欢,我收起来了啊。哈哈,若是拿出去卖的话,一定能卖一个好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