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觉得叶世子太不近人情了些,枉顾许姐一番痴心,有人觉得叶裳做得也没什么不对,毕竟他如今一心要娶苏姐,当着未来丈母娘的面,若是怜惜旁人,那这婚事儿估计就吹了,苏夫人对女儿身上,可是个眼里揉不进沙子的人。
许灵依来到苏府席面前,对苏夫人和叶裳一礼,然后转头看向苏风暖。
苏风暖笑看着她,如对待寻常病者,对不远处席面的孟太医,“劳烦孟太医给我一根线,我虽是女子,也不能白摸许姐的玉手,占她的便宜。还是丝线把脉好些。”
众人见她言语无忌,这是调戏许姐?一时都颇为无语。
叶裳这时头也不抬地,“是该用丝线,你的手也金贵着呢,除了给我把脉,不该碰别饶手。”话落,补充,“女子也不校”
苏风暖嘴角抽了抽,偏头瞪了叶裳一眼,低声,“有你什么事儿?多话!”
叶裳顿时住了嘴。
但他那句话众人听得清楚,一时间想着这二人可真是般配,都是一样的言语无忌不像样子。
许灵依平静的面色微变,到底是对叶裳痴心在意,听到她这样,一时有些受不住。但经历了险些被叶裳亲手杀死之事,她比从前更能受得住些,一时没话。
孟太医闻言,连忙将自己随身带的药箱子拿出来,匆匆起身,将整个药箱子都给了苏风暖。
苏风暖打开药箱子,从里面取出一根线绳,只见她轻轻一甩手,线绳便缠在了许灵依手腕上,然后她按着线绳凝思把脉。
众人见她这一手露得漂亮,不由暗暗赞叹。
孟太医在一旁激动地,“苏姐这样的手法干脆利落,老夫佩服,佩服啊。”
苏风暖偏头对他一笑,“你若是会武功,也能做得到。”
孟太医怅然道,“老夫昔日一心学医,无心习武,如今见苏姐医武双才,着实敬佩,悔之晚矣啊。”
苏风暖见他不走,在一旁看着,便笑着与他闲话,“我本不爱医术,却是被逼着学的。”
孟太医惊讶,“不知苏姐是被何人逼着学的?逼着学也能学得大成,显然苏姐资聪颖,老夫一生学医,不及苏姐一半。”
苏风暖失笑,“孟太医勿要自贬,只不过我专喜欢疑难杂症而已,在这方便下的功夫便深了些。论基本医道,我不见得有你懂。”
孟太医深知一个医术绝顶之人,怎么能学不好基本医道?她在这满殿之中这样,无非是为了他顾全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