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初道,“你若是真能这样想,那是最好。”话落,他叹了口气道,“容安王府的叶世子与苏府的苏姐,虽然一个自幼长于京城,一个自幼长于乡野,但多年来,暗中一直未曾断了来往,只不过不被人所知罢了。他们两情相悦,情深似海,无论是谁,都插不进手,也分不开他二人。”
许灵依抿了一下嘴角,道,“我虽然日日待在府中,但外面的风声言语依旧传进了耳里,挡都挡不住。他们是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他们珠联璧合,这些我都听多了,哥哥就不必与我了。我识趣的。你放心好了。”
许云初见她得诚然,便点了一下头,对她温和了语气道,“父亲早早去了,母亲也去了,爷爷虽然健在,但已然年迈了。如今的国丈府,论亲人,除了你我,也就爷爷了。将来爷爷一去,也就你我兄妹了。我希望你能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好生地相夫教子,一生安顺。”
许灵依看着他道,“哥哥还未定亲,妹妹不急的。”话落,又道,“待哥哥定了亲事儿后,妹妹再劳哥哥费心好了。你得对,以后总归是你我兄妹最亲近,我再没有别的亲人了。”
许云初见她如此,欣慰地点零头,伸手摸摸她的头,道,“我稍后请孟太医过府,给你看看吧。你这副样子,着实让人不放心,女儿家的身子骨最是娇气,马虎不得。你刚学医书几日,别胡乱给自己下药,免得吃坏了。”
许灵依闻言也不推辞,笑着点头,“听哥哥的。”
许云初难得见她脸上露出笑容,想着有多久未见了,他暗暗感慨一声,对她问,“我听爷爷,你将陈芝苒接到了府中?为何?”
许灵依闻言道,“哥哥,你还记得国丈府被抄家打入牢那几日吗?在牢内,我以为我们国丈府完了,我以为我肯定要死了。对于沈芝兰和陈芝苒,我感同身受。于是便去接了她们二人,奈何沈芝兰不与我来国丈府,我便将陈芝苒接来了。”
许云初点头,对她,“陈姑娘在哪里?喊她来我见见。”
许灵依对婢女吩咐了一声,婢女立即去了,不多时,带出来了一个十分瘦弱的姑娘,姑娘有一双很大的眼睛,看饶时候,如鹿在撞。但如今这双眼睛里,满是怯弱和害怕。
许云初是知晓些安国公府内部之事的,陈述的兄长就是死在这个姑娘的出生之日,他始终引以为恨。哪怕她活着,他怕是也不想理会她,她如何活着,他兴许根本就不会关心。他若是关心了,对不起九泉之下因他死去的兄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