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垂危,她娘还这样年轻,如娇花一朵,若是父亲出事儿,她深爱父亲,一准随了他去,心便有些难受。但面上不表现出来,笑着,“娘,我又不是客人,哪里用得您出门来迎我?”
苏夫人笑骂,“臭丫头,你哪里不是客人了?我问你,你从到大,哪一次回家不是把家里当客栈?多少年了,你总共住了几日?”
苏风暖笑着,“我也想起来这件事儿了,这不搬回府里住了吗?”
苏夫人玩笑归玩笑,但没想到苏风暖出这样一句话来,立即问,“怎么了?你在容安王府住得好好的?出了什么事情?怎么又搬回府里来住了?裳放你回来?”
苏风暖听她提到叶裳,了个“放”字,她暗暗叹了口气,道,“嗯,放了我回来。”
苏夫人面上笑意顿收,担心地问,“怎么了?你们两个吵架了?”
苏风暖见苏风暖一脸紧张,失笑,摇头,“没樱”
苏夫人看着她,还真不像是吵架,不过又想到这孩子素来有主意,是个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主,别看她外表柔柔弱弱的女儿家,可是骨子里铁血铮铮地随了燕北苏家饶性子,有什么事儿,都憋在心里,不想被人知道时,谁也探查不出来。
她凝重道,“进屋里,到底怎么回事儿?你不准糊弄娘,您都议亲定了六礼的日子了。大婚之期也定了,可开不得玩笑,胡闹不得。”
苏风暖进了屋,解了披风,身子懒歪歪地躺去了热炕头,才觉得暖和了些。
苏夫人坐在炕边看着她。
苏风暖斟酌了一下言辞,对她问,“娘,您与爹大婚多年,生了我们兄妹四人,是什么事情都听我爹的吗?”
苏夫人一怔,失笑道,“出嫁从夫,自然要听你爹的。”
苏风暖道,“可是您也有脾气不是吗?我怎么总是记得每次您与我爹意见相左时,都是我爹哄您呢?随了您的意思呢?”
苏夫人笑起来,“那是事儿。大事儿上,我还是听你爹的。”
苏风暖道,“我爹是什么都管着您,处处看着您,不让您做这,不让您做那吗?”
苏夫人一怔,听出几分味道来,看着她,“你是因为裳处处管着你,看着你,不让你做这做那,所以,一气之下,跑回府了?”
苏风暖摇头,“不是生气回来的,是不太适应被他这样管着,长久下去,不用有人害我,怕是自己先憋闷死了。与他提了,他让千寒送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