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慢声道,“一个人,处处都是好,没有坏处,被人提起,的都是他的好,您不觉得,晋王与谁相似吗?”
皇帝面色一沉,眯起眼睛,“你的是湘郡王?”
叶裳也坐下身,歪在软榻上,有几分疲惫地,“湘郡王,人人提起来,也好,东境一境的百姓,没人他不好。可是我们都知道,他有问题,且不是问题。掩藏在好的背后,便是狠辣谋算,常人难极。”
皇帝闻言眉目现出厉色,盯着叶裳,“你是发现了晋王什么?或者,晋王做了什么?让你发现了?才如此?”
叶裳也不隐瞒,对皇帝问,“您觉得,我与许云初如何?”
皇帝没了耐性,恼道,“你少与朕绕弯子。”
叶裳失笑,“您急什么?您知道湘郡王的所作所为,却一直忍耐着,找寻合适机会,忍了多久了?至今还在忍着。如今这么点儿事儿,倒没了耐心了吗?”
皇帝闻言平稳下心绪,回他的话道,“你与许云初,哼,若是联手的话,能将这南齐京城翻塌了。”
叶裳扬眉一笑,道,“皇上您太抬举我们了,翻塌了不至于,但是我们联手查些东西,无论藏的多深,总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皇帝闻言正了神色,沉声问,“也就是,你们查出了什么?”
叶裳伸手入怀,将他和许云初查出的两张名单,递给了皇上,“您自己看吧!”
皇帝伸手接过,对比两张名单,看了许久,忽然攥紧了手,捏碎了宣纸,半晌,吐出两个字,“晋王,他竟然”
叶裳道,“这份名单虽然做不得证据,但也能明些问题,千丝万缕的联系里,指向这一处,空穴不来风。这么多年,无论是十二年前和四年前的旧案,还是月贵妃案,甚至是灵云镇东湖画舫沉船案,以及晋王府毒茶要我的命等等诸案,他都脱不开关系。”
皇帝一时气血上涌,“好个晋王。”
叶裳看着皇帝,慢声道,“今日,朝野上下,都会以为我与晋王早先是商议好的,他来大殿为这些人求情,而我顺势建议,以钱换命放了他们。可是他们不知,我压根就没知会晋王,而是与您做了一场戏,晋王不足两盏茶,就上了大殿,消息未免太快了。”
皇帝闭上眼睛,气怒难平,“晋王晋王”
叶裳道,“昨日我仔细地将这些年晋王待我之事,都回想了一遍,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儿。”
皇帝问,“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