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闻言惊了一跳,看向皇帝,那神情像是怀疑自己的耳朵出错了。
皇帝看着晋王,直白地,“王叔,祖宗的江山,不能毁在朕的手上啊,除了太子,其余皇子还是豆芽子,不是胆,就是怯阵,还有的整日里哭闹,无一人是能成材之人。朕都指望不上,朕看着刘焱不错,自被你带在身边悉心教导,是可塑之才,朕再悉心栽培一番,兴许能堪当大用。”
晋王立即起身,拱手骇然地,“皇上使不得啊!”
“怎么使不得?王叔是不意为朕分忧解难了?”皇帝看着晋王,“还是,你看重叶裳比自己的孙子更甚?如今他将朕气成这副样子,眼里只有女人,没有朝局江山,你还对他寄予厚望?”
晋王惊慌失措地,“老臣没迎老臣不敢。”
皇帝哼了一声,“王叔,什么叫做不敢?是不敢想?还是不敢为?”
晋王“噗通”一声跪在霖上,也顾不得地上杯盏杂乱一片,脸色发白地,“皇上还年轻,诸皇子虽然年幼,但好生培养,为时不晚。皇上切莫如此丧气之话,祖宗的江山,自然不能毁”
皇帝闻言缓和了面色道,“皇室子嗣单薄,无成器之人,从宗室里选继承人,也无可厚非。虽然我南齐建朝至今,还没有先例,但古来却有多例可循。”顿了顿,叹了口气道,“朕也不年轻了,王叔早就退朝,不劳心朝事儿,如今若是照镜子对比的话,你比朕还要年轻。这把椅子磋磨人,趁着朕还有力气,就要赶紧选个继承人。总不能让祖宗的江山无人承继。”
晋王看着皇帝,“皇上,刘焱他他还年少恐怕担不起重任啊”
皇帝摆摆手,道,“朕当年登基,比他大不了几岁。王叔无需多言了,你起来吧,明日把刘焱送进宫就是。自从太子出事儿,朕身边也好久没有儿郎时常出入陪伴了。”
“皇上”晋王还要再什么。
皇帝疲惫至极地又闭上眼睛,沉痛地,“王叔,这是圣旨。难道你也与叶裳一样,想弃朕不管吗?他好歹不姓刘,姓叶。可是王叔别忘了,你姓刘,刘焱姓刘。”
晋王顿时没了声,垂下头,无奈地,“老臣接旨。”
皇帝摆摆手,对外面喊,“泉子,送王叔出宫,送回晋王府,顺便向刘焱传达朕的旨意,让他明日进宫伴驾。”
“是!”泉子垂首应声,上前扶起晋王,“王爷,奴才送您。”
晋王站起身,点点头,做了个告退里,出了御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