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若是失踪不见,你觉得,是一桩好事儿,还是一桩坏事儿?”
贺知寻思片刻,对苏风暖,“苏姐这是想要保我了?我以为你如今拿到了我这些年查得的东西,最有利的是以我为饵,引出幕后之人才是上策,我一个废人,死不足惜。”
苏风暖摇头,“人命虽然脆弱,但不轻贱。我没将贺公子的性命看得低贱不值钱,贺公子也请不要自暴自弃。”
贺知闻言道,“那贺家九族呢?我若是玩失踪,他们的性命便不值一钱了。”
苏风暖道,“皇上不是弑杀之君,是个圣明的君主,贺公子若是依我之言,兴许,可以保下贺家九族不受牵连。你阖府一家虽然毁了,但也不是没有希望让你贺家九族的人活着。”
贺知低下头,看着桌面,“我本以为,我也是必死之人了,娘受不住,带着腹中胎儿一尸两命。姐姐做了我一直以来想做却不敢做的事情。我苟活于世,无非想要报仇,既然苏姐能为我报仇,我将东西给了你,活着倒没什么必要了。”
苏风暖笑了笑,对他,“贺公子出过京城吗?”
贺知摇摇头。
苏风暖道,“贺公子没出过京城,不知南齐之大,没出过南齐,不知下之大。我素来以为,死聊确轻松,一了百了,但是懦夫所为。下之大,上既然给了你性命,未成人之前,生命是父母的,成人后,生命是自己的。人有很多种活法,就看你怎么活了?贺公子这些年,活的想必十分痛苦,若是走出困顿和工部尚书府的牵绊,未必不能出个精彩来。”
贺知看着苏风暖,半晌才道,“苏姐有仁善心肠,听你这一番话,很难与战场上火烧北周九万兵马的女子联系起来。我以为苏姐是狠辣之人呢,连我师傅都惧你。”
苏风暖道,“我的确有仁善之心,但也不是没有狠辣之心。两国交战,伤亡再所难免,以作为判人性善恶,也未免会以偏概全。”话落,她道,“诚如对待贺公子,我并没有因为你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而看轻你。”
贺知闻言陷入沉默。
苏风暖也不着急等他答复,端起茶水来喝。
许久后,贺知抬起头,对苏风暖拱手,诚然道,“诚如苏姐所,这些年,我过腻了这种日子,每日都等着兵部尚书府灾难临头,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终日夜不能寐。我的确不知南齐多大,不知下多大。这一生若是就此了了,的确遗憾。”
苏风暖道,“安国公府的陈二公子能活,你未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