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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焱松了一口气,见人都走了,对淑雅,“咱们也回去吧!若是回去太晚,太后该着急了。”
淑雅坐着不动,嘲讽道,“皇祖母永远关心的是在宫里站不站得稳脚,许家是不是能在朝局立得稳,保证她和我娘在后宫衣食无忧。我是死是活,她才不会真的着急关心。”
刘焱四下看了一眼,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没人听到淑雅话,他声,“公主姐姐金尊玉贵,出身在皇家,本就有许多身不由己之事,你想开点儿吧。”
淑雅闻言顿时笑了,支着额头看向刘焱,对他,“你是晋王府长孙,晋王很疼你是不是?可是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不能做主自己的事儿?否则你也不会被关进宫里了。你出身在宗室,与我出身在皇家,有什么不同?都姓刘,只要姓刘,都没什么好日子过。”
刘焱想伸手去捂住淑雅的嘴,这样的话,也差不多大逆不道了。他咳嗽一声,声,“公主姐姐也别太消极了,我们虽然不得自由,不能做主自己的事儿,但我们生下来就衣食无忧,比下大多数百姓为了柴米油盐苦苦度日强多了。”
淑雅哼笑,“你倒是看得开。”
刘焱一时没了话。
淑雅看着他,“你比我几岁吧,就这么看得开,我若是也能看得开,也就好了。”
刘焱知道她的心结是许云初,无论是皇上,还是国丈府,无论是太后,还是国丈,无论是皇后,还是许云初,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儿。所有人都反对下,她的坚持变得渺无力。
想必今生都永远不可能嫁给许云初的。
他看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他年纪还,的确也不会劝人。
不过看着淑雅,她想到了苏风暖,如今的淑雅,把自己折磨得骨瘦如柴,弱不禁风,没有了张扬跋扈,倒是与受了重伤弱不禁风的苏风暖有得一比,一阵风吹来,就能刮走。
于是,他轻声,“公主姐姐的苦是求不得的苦,无非是因为你心里喜欢的人罢了。既然求不得,为什么不能试着放下呢?苏姐姐虽然与叶哥哥两情相悦,可是她身体受的伤太重,那日她去晋王府,我听她,她的伤怕是没救了,她自己的医术尚且不能医治好自己,比起性命不保,喜欢是不是就轻得微不足道了?”
淑雅一怔,“你苏风暖要死了?”
刘焱咬唇,“她是医者,不能自医自己的病,我们都知道,苏姐姐的医术,冠绝下。若是她都治不了自己的病,那岂不是没多少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