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用镜子一看,顿时醒目非常,眉目也看得极为清晰了。
她不由赞叹道,“以前我还当你府中没有什么好宝物,如今这个可算是一件至宝了。”
叶裳笑着,“父亲留下的东西,唯这一面镜子和这一幅画了。娘亲留下的东西,唯方华斋。如今我可都交代了。”
苏风暖笑着嗔了他一眼,拿着镜子一寸寸地照过来,从景到物,从人物眉目神态到行止,不错过一丝一毫。
叶裳站在一旁,等着她。
足足用了一个时辰,苏风暖拿开镜子,抬起头,揉揉眼睛,对叶裳道,“我只这样看一个时辰,眼睛便疲累不已。容安王和国舅真是画之奇才。”
叶裳笑着,“总之我是不如父亲。”
苏风暖对他一笑,“你那一幅相思引,论工笔,在我看来,不差容安王太多。”
叶裳一怔,“相思引?”
苏风暖对他轻笑,伸手点他额头,前年,中秋夜,你醉酒画了一幅相思引,你不会不记得了吧?
叶裳伸手抓住了她点他额头的手,挑眉,“怪不得我醒来以为是做了一场梦,没想到还真做了这幅画。是你让人偷偷拿走了?”
苏风暖又气又笑地,“你以为我两年八个月没有回京看你,其实前年的中秋节,我回京一趟,只不过那一日进京晚了,黎明前夕,才偷偷摸进你的容安王府,便看到你醉酒在水榭里,桌子上铺陈了一幅话,提名相思引。”
叶裳的脸顿时绷了起来,“好啊你,原来这期间你竟然回京找过我,可是你为何不喊我醒来,而偷偷拿了画离开了?害我醒来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梦,恨你恨得牙痒痒。”
苏风暖道,“我是忍不住,进京来瞧瞧你,便看到你醉酒的那幅样子,那时觉得你对我不死心,于你于我有害无益,索性狠着心拿了你的画又离开了。”
叶裳磨了磨牙,气笑道,“果然够心狠。”biqupai.com
苏风暖看他气得不行,笑吟吟地抱住他,窝进他怀里,柔声,“是我不对,是我拧巴,是我那时想不开,以为那样是对你好,好了,好了,好叶裳了,不气了。”
叶裳生气的恼火,便这样无形地对怀里娇娇软软,柔声细语给驱散了一干二净,他无奈地拧拧她耳朵,笑骂,“无赖!”
苏风暖见他气消了,便在他怀里低低地笑起来,“你时候总是这样骂我,后来长大了,我发现,这个词被我用了多年,如今总算又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