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刑的人轮着仗,高举,最后一仗堪堪停住,看着奔来的三老爷,又看向书房内。
叶睿不理会外面传来的大呼声,沉声道,“我杖毙!”
行刑的人不敢再耽搁,不理那大呼叫的人,一仗狠狠地落下,玉珠瞬间香消玉殒。
三老爷跑到近前,一探玉珠的鼻息,顿时大怒,转身一脚踹开了书房门,指着叶睿,脸色铁青地大骂,“谁让你杖毙了玉珠?”
叶睿淡淡地看着三老爷,“她是我自买来的奴婢,我让她生,她就能生,我让她死,她就能死,别人还无权来质问我指手画脚。”
三老爷一噎,气怒道,“叶睿,你的出息呢?你就那么怕叶昔吗?他只不过发现了这件事情而已,找到你门上来,也未将你如何?你何必怕他?而杖毙了自跟你长大的人。”
叶睿不语。
三老爷又大骂,“你自聪慧,若是你早出手,这叶家已经是你的了。我们这一房也不必如此困难,你偏偏不出手,谁劝也不听,今日只不过他找上门来,你便杖毙了玉灼,你的心如今怎么学会狠了?你若是早狠些,这叶家还有叶昔的立足之地吗?”
叶睿依旧不语。
三老爷怒火上头,冲进来,“你啊!你怎么不话?”
叶睿看着怒火攻心的三老爷,低沉地道,“三叔,您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侄子房里的人,你羞不羞?”
三老爷一僵。
叶睿道,“你若是真喜欢她,就将她带走好了,这么愚蠢的奴才,我不要也罢。”
三老爷伸手指着他,“你你今日不跟我个明白,玉珠的死,我怎么也不会饶过你。”
叶睿嘲弄地看着三老爷,“三叔怎么饶不过我?”
三老爷颤着手,指着他,一时没了话。
叶睿道,“你要个明白,我便告诉你个明白。在她对我问出暖姑娘哪里好时,她便没有活路了。”
“暖姑娘?”三老爷被气怒冲昏了头脑,如今琢磨了一下,忽然惊道,“你还惦记着叶世子的世子妃?”
叶睿看着他,淡淡地道,“三叔是知道的,这么多年,她是我不能碰触的逆鳞。”
三老爷一时不出话来,指着他片刻,放下手,灰着脸,“我们这一房,只出了你这么一个有指望的子孙,偏偏你这般没出息。”话落,走出书房的门,心痛地看着外面已经气绝而死的玉珠,,“既然你不要了,人我就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