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察觉,还刻意地从树上折了几次枯枝,扔进了架好的火堆里,让火堆着得更旺些,噼里啪啦的声音掩盖苏风暖细微的纸笔声。
叶睿一连抓了二十多只山雀,苏风暖觉得差不多了,示意他停手。
放飞了山雀后,山雀早已经惊得不敢在山林里待了,向别处四散飞去了。
苏风暖拎起兔子和野鸡,走到水坑旁,发现水已经快溢满那个坑了,十分清澈,于是,将兔子和野鸡一起扔进去洗吧干净后,又拿出来,放在火上烤。
做完一切,苏风暖拿了一根木棍递给叶睿,对他,“你坐去那一边,负责翻弄那两只兔子,我坐在这一边,负责翻弄两只野鸡,一会儿我们就能吃上美味了。”
叶睿点点头,接了木棍,道了一声好,坐去了另一边。
叶睿是江南叶家的公子,从锦衣玉食,几乎未曾踏出过江南的地界,所以,对于打野味烤来吃这种事情,他不会做,便学着苏风暖,她翻弄一下,他也翻弄一下。
苏风暖看着他动作生疏有些笨拙,但依旧学得有模有样,她笑着,“以前我和师兄游历时,没钱落宿客栈,便宿在荒山野岭,饿了就打野味,渴了就饮山泉水,”
叶睿一怔,看着她奇怪地,“你没钱也就罢了,大哥怎么会没钱?”
苏风暖失笑,“他穷的叮当响,比我还穷,我偶尔身上还能掏出两个铜板,他是一个也掏不出来。”
叶睿不解,“为什么?江南叶家的营生遍布下,每一城池都有钱庄,他是继承人,只要亮出玉佩,随时可取。”
苏风暖笑着,“这你就不知道了,师傅将他的玉佩早就在他入师门之时没收了,我们两个跟着他,就要靠自己的一双手赚钱,这些年,不他没花江南叶家钱庄的一文,还给江南叶家赚了不少。”
叶睿恍然,“原来是这样。”
苏风暖点头,“是啊,师傅告诉我们,要在这个世道上立足,首先要学会自己不饿死。我们刚入师门时,他带着我们在荒漠之源一待就是半年。那时候我们出了荒漠之源后,都感觉自己与尘世格格不入了,像是个野人。”
叶睿道,“一定很辛苦吧。”
苏风暖道,“怎么呢,辛苦也不辛苦,无论是师傅,还是师兄,还是我,心中都有执念。师傅的执念是,将他从凌祝师祖手中接掌的望帝山帝师令早早地寻到继承人,传承下去,师兄的执念是,支撑起江南叶家,让叶家数数代代累世积攒的底蕴不从他这里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