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楚含。
楚含当即道,“战场上,从来就没有仁慈和手软,只有胜一个字。无所不用其及,也要胜,败的代价太大。尤其是如今兵力近十倍悬殊,顶不了多久。”
叶裳不语。
楚含看着他,“这是最有效的办法。”
许云初闻言,也觉得楚含这个办法是最有效的办法,如今干物燥,再烈火烹油的话,那么,大皇子带来的这些兵马,一时半会儿,还真会奈何不得。
他也看向叶裳。
周围,有陪同而来的人也都觉得楚含提议的对,如今是非常时期,就要用非常之法。尤其是,这十多万兵马,即便西城的防守是四城最严密的,但也耐不住这样的攻城。
楚含见叶裳不语,顿时急了,“你还犹豫什么?做皇帝,如此优柔寡断,战场上,如此优柔寡断,如何能如你所,还下一个太平盛世,长治久安?”
他的声音很大,震得周遭众饶耳膜都嗡呜响了响。
叶裳放下弓箭,负手而立,不再看楚含,而是看向城下来势汹汹攻城的兵马。
周遭,在攻城的喊杀声中,忽然很静。
片刻,叶裳终于开口,声音平静,但能传人城墙上下每个饶耳中,“用油泼,用火烧,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是没错。可是,他带来的这些兵马,都是我南齐的兵马,有禁卫军、有御林军、有五城兵马司,甚至,还有几万京麓兵马大营的兵马。这些人,他们大多数,土生土长在南齐京城这块土地,家中有父母、亲人,用如此狠辣的方法,的确是能解攻城之危,但是,怕是有数以万户的家里失去亲人。如此狠辣残忍之法,朕怎么忍心,对准自己的士兵施展,让京城方圆百里哀恸一片,噩耗漫。”
他话落,楚含失了声。
许云初面色动容。
周遭的人,齐齐震动。
的确,大皇子带着的这些人,都是被他带走又反攻而来的内城兵马,虽然如今在攻城,可是他们身上的标签,还是南齐的兵马,是南齐京城的兵马。
烈火烹油的话,那么,就会死伤不计其数。
一时间,城墙上,伴随着下面的喊杀声,似乎更静了,连风都静了。
楚含沉默半晌,咬牙开口道,“可是,不用此法,再没有更好的办法,兵力十倍悬殊,我们顶不住的。一旦城破,那么,城内的人,怕是都会遭到他大肆的屠杀。你不忍心伤这些谋乱兵马,就忍心让城内的各个府邸被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