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裳歇过来后,那个回来时灰头土脸的人,回归了锦袍玉带,丰仪无双,气度清华的模样,尤其是帝位磨养出的帝王气度,让他看起来,如日月光华洗礼打磨的玉,无上尊荣。
苏风暖总是盯着他的模样移不开眼睛,越看越好看,心下连连感慨。她圆圆滚滚,他却哎,这人比人,真是郁郁人啊。
叶裳开始一日没注意,后来发现,她总是用有点儿幽怨的眼神瞅着他,不由问,“怎么总是这样看我?怎么了?”
苏风暖扁嘴,扶额道,“我在想,以后,下女子,莫不惦记了。”
叶裳一愣。
苏风暖恶狠狠地,“谁惦记,我就把谁贬去极北苦寒之地。”
叶裳先是不明所以,继而明白了,开怀大笑。
以前多少年,他怕她被外面的乱花迷了眼,怕她乐不思蜀忘了她。如今,她也终于有点儿心觉得他这一亩三分地怕人来耕了,焉能不乐?
苏风暖从未见过叶裳如何开怀大笑,是从心底深处生出的真正的痛快,这一笑,映着他无双的容颜,真是颠倒众生。做帝王如此,他怕是古往今来第一个绝色的帝王了。她痴了痴,然后回想自己的话,也跟着笑了。
七日一晃而过,这一日,来到了苏风暖临盆之日。
一大早起来,苏风暖就见了红,叶裳吓得脸都白了,苏风暖往外面推他,他却死活不动,只用力地抓住她的手,白着脸,对她不停地,“暖儿别怕,我就在这看着你生,我哪里也不去。”
苏风暖好笑地看着他,这刚开始,还没真正发作呢,他的脸就比她还差,身子都是颤的,到底谁怕?对他道,“你出去。”
叶裳死命地摇头,“我不走,我就待在这。”
苏风暖见赶不走他,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产婆们早已经配备齐全,玉灵早已经将生产时的一应所用都让人准备好,苏风暖是第一胎,怀孕时,脉象又是时有时无,所以,虽然胎位正,但也难免有万一,玉灵还是打起十二分精神,从她见红起,就带着人进了房郑新
见叶裳打定主意,死活不走的模样,玉灵也没意见,只对他了一句,“你既是待在这里,就做好准备,可别把自己吓晕过去。”
叶裳脸又白了白。
苏风暖更是好笑,一介帝王,若是被女人生孩子吓晕过去,那么估计是千古笑谈了。她只能压着好笑反过来对他宽慰,“生孩子而已,没那么可怕的,况且师叔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