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妈,“我打架打的手疼,写不了回信,你拿回去,让母亲写,就跟大哥说,一个及笄礼而已,他大老远跑回来做什么?姐姐们与我相差不多,这一年里,及笄了三四个,也没见他回来。让他好好求学,我不要这个特殊,金秋科考,咱们家可指望着他发光发热呢。”
言外之意,别回来了,我不想见你。
王妈:“”
她咳嗽一声,站着不动,眼角扫她床头,“七小姐,您的匕首和磨刀石没藏好,刚刚老奴进来前,您不是还有力气用手在磨匕首吗?”
言外之意,总不能是用脚磨的吧?磨匕首有力气,写信也该有力气的。
苏容:“”
她偏头瞅了一眼,果然枕头边处露着匕首把柄和磨刀石的边,估计是她刚刚太惊讶,动作太大,碰了什么,给露出来了。
阖府的人都怕她,唯独这个王妈,是苏行则的奶嬷嬷,不怕她。
她心里骂骂咧咧,动作缓慢地下了床,恶声恶气,“月弯,磨墨!”
月弯动作麻利地找出了红笺,又动作麻利地挑选了细笔。公子讲究,写信必须用上等的兰花信笺,这是走时特意送来的,崭新的,还没用过。
苏容握着笔,一手簪花小楷,落在信笺上,让王妈瞧着十分满意。毕竟,这一手字,还是公子亲手教的,不管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但这字,公子瞧见了,一定会满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