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称赞周顾,而苏行则日日作陪,带他结识江州一干才子。还有苏容,二人把臂同游,她带周顾逛遍江宁郡,桃花溪、枫叶河、凤凰山,一个月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男女之情,早已生出了,否则苏容也不会为了周顾的性命从大佛寺深夜奔回京城救他。这样的他们,夜二公子当真放心?”
夜归雪静静听着,面上清淡至极,看不出什么表情,也不接这番话。
燕礼不信一个男人不在乎自己嘴边的女人,哪个男人不想自己定下的女人身心都属于自己?他再接再厉,“所以,夜二公子,人无远虑必有近忧的道理你该清楚。若不趁着现在与我合作,杀了周顾,解除后顾之忧,否则将来有一日,苏容借着你的云梯回到南楚,继位做了南楚的王后,到那时,她翅膀硬了,不需要你了,再毁了与你的婚事儿,重新选择她心里惦记的周顾,届时,你哭都没地方哭去?不要觉得女人是水做的就会心软,那是一般女人,苏容那女人,她能是一般女人吗?她狠起来,可是连自己都不手软。她能在当下为了自己的利益退了周顾的婚事儿,就有可能有朝一日,为了心中所想,退了与你的婚事儿。到那时,你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看着夜归雪仍旧神色未变,心中恼怒,想着夜归雪不愧得夜相悉心栽培,得南楚王器重,他都将事情给他剖析的透透的了,他竟然分毫不波动,至少从面上,他看不出来他有丝毫情绪波动。
他压下心中的烦躁,对夜归雪道:“夜二公子,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我联手,互惠互利之事,如何?或者,你夜相府另有打算?你与苏容定下婚约,也不过是一时从权?你夜相府也想要南楚的王位?那就更好了,你我联手,待我坐上那个位置,帮你夺下南楚王位。”
夜归雪终于出声,他淡淡地看着燕礼,“大殿下所言,在下觉得不如何。”
燕礼脸色瞬间难看,他说了这么多,只得夜归雪这一句话?
夜归雪缓缓站起身,“道不同不相为谋,大殿下另寻别人吧,在下不是你该找的人。”
燕礼腾地站起身,“夜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当真不在乎?”
他费了半天唇舌,自然不可能轻易让夜归雪就这样打发了他。
夜归雪淡淡笑了一下,“大殿下太小看我南楚的王女了,也太小看我夜归雪了。与人为谋,害我王女。枉做小人,害王女想护之人。既是不智,也是愚蠢。在下不做蠢人,言尽于此,大殿下无需再多纠缠,好自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