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行则多看了苏容一眼,知道她这副表情定是有事情瞒着她,不过他也没有深究,尤其在夜归雪面前,他点点头,看着桌子上已写了厚厚的一摞,而夜归雪面上并无不情愿,这是个累人的活,苏容最懒得写字了,抓住人可真好意思指使。
他只能对夜归雪道:“小七自小懒惰,不勤于练笔,你也别太惯着她。”
夜归雪含笑摇头,“此等小事儿,无碍的。”
苏行则见他这样说,只能瞥了苏容一眼。
苏容笑吟吟的,“大哥,正好你来了,归雪的确是写得累了,让他写太久,我也不忍心,接下来你来写?”
苏行则气笑,“自己写。”
苏容不管他并不同意,将笔拿起来,塞进了他手里,“你写。”
苏行则瞪眼。
苏容吐吐舌,催促他,“快点儿,趁着我现在还没口干舌燥,赶紧将这剩下的写完。尤其是剑谱,凤凌等着参悟呢。他参悟好,才能更好地保护我。”
苏行则无奈,只能认命地拿起笔,接着夜归雪的字迹,听着她口述落笔。
苏行则的字,自小是下了一番苦功夫的,字迹并不输于夜归雪,自成一体,很有筋骨,同样很漂亮。
夜归雪当即也赞了一声,“好字!”
苏容看惯了苏行则的字,倒不觉得有什么,她指使起人来没有半分不好意思,倒也没有因为夜归雪闲下来,而将磨墨的活推给他,依旧自己一边口述一边磨墨。
她的记忆实在是好,让夜归雪都为之惊叹。
夜归雪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动手给二人沏茶,伴随着茶香四溢,袅袅茶烟,宁静的午后,这个画堂气氛十分祥和。
凤凌悄悄探头往画堂里看了一眼,然后便让苏容抓住,让他来磨墨。
凤凌倒是兴奋,立即进了屋,接替了苏容手边的活,眼睛直直地落在苏行则的剑谱上。活脱脱一个剑痴。
苏容手闲下来,她知道苏行则记性也好,一口气说一大段后,便端起茶盏喝茶,同时还抽空跟夜归雪低语,“我大哥这个人,最爱管人了,一定不让他跟去南楚。”
夜归雪失笑。
苏行则没好气地瞪了苏容一眼,差点儿将笔扔给她,押着她自己来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