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有些不明白,抬起头来。
太子看出了何夕眼中疑惑,轻轻一笑,说道:“天下人都在奉承我父子二人,但是人心难以揣测,一人一天,不过十二时辰,孤即便不睡觉,也不可能了解全天下的事情。他们落于笔上的东西,与心里想的是一样吗?”
“孤也不知道。何弟此去,不妨代我看看。这几个人什么成色。”
“有什么发现,可以通过杭州锦衣卫快马报我。父皇脾气有些急躁,有什么事情,我也可以为你求情。”
何夕说道:“臣谢过殿下。”
太子说道:“不用谢了。对了,明日颍川侯出京,大军向西南。他很挂念你。”
何夕说道:“殿下,颍川侯惦记的是钢-弩吧。”
太子说道:“不错,我也没有想到,钢-弩如此得颍川侯看重,这几日,所有工匠都放弃打铠甲,都在打钢-弩,估计能凑出一千把。这都是何弟你的功劳。明日你自然要去送行,让颍川侯好好欠下一个人情。颍川侯是军中柱石之臣,他的人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能派上用场。”
何夕听太子如此说,心中也微微感动。太子这是真拿他当弟弟照顾。维系他与颍川侯府的关系,也是为何夕铺路。毕竟很多事情,皇帝也不是随心所欲的。多个朋友多条路。
只是,何夕一想到傅友德的下场。就觉得这颍川侯府的关系,还是不要维系得好。不过,太子的盛情难却,让何夕无法拒绝。说道:“臣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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