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说道:“告发什么?”
姚广孝说道:“海盗啊。”
何夕顿时无奈,说道:“今日这事情闹得。”
本来吧,洪武年间防范海盗,就是一个长期任何,更不要说,信国公汤和刚刚从西北调任这里,汤和的使命,就有防范海盗之责。如此一来,上上下下,岂能不对海盗上心。
许家不上报,说不定,还有祸事临头。
上报虽然也有一些麻烦。但是总算不会牵连家族。如何选择,也很正常了。
姚广孝简直是言出法随。
这边话还没有说完,就有几十个衙役冲了过来,手中拿着铁尺,还有一些拿着长刀短剑。带着一些征召的百姓民壮,向何夕涌了过来。几个好像捕头一样的人,大声吆喝着道:“抓海盗了,所有壮丁都带着家伙过来,违令者,朝廷自有处置。”
甚至还有锣鼓之类的。
总之,叮叮当当,场面热闹非凡。
这也是大明基层的常态,一个县,正式的吏员其实没有多少个。但凡有事,都是临时征召民壮。甚至百姓还有服从的义务,否则就要受到惩罚。乡间的里正,也要协助官府抓贼的义务。
所以,衙役们自己上的可能性其实并不高,但是驱动民壮抓贼的场面确实不少。
只是何夕,万万没有想到,今日这局面是冲着他来的。
何夕身边的一个侍卫见状,大怒,立即亮出銮仪卫的腰牌,大声呵斥道:“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
銮仪卫的三个鎏金字体,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只是这局面沉默一会儿,衙役再次吆喝起来,说道;“里面的人听着,束手就擒。否则格杀勿论。”
很抱歉,銮仪卫的名头不够响亮。
或许换成锦衣卫的,就足够响亮了。
这乡下的衙役,根本不知道銮仪卫。也不明白銮仪卫是做什么的。其实,他们未必没有怀疑。毕竟他们或许不认识銮仪卫,但是令牌形制,却是知道的。
只是到了这个局面。谁也不敢轻易认错。
因为认错就要承担责任。
他们想的未必不是有高个顶着。他们不过是听令行事。不知者无罪。
何夕的脸色黑得好像锅底。他唯一的想法,就是幸好他先将安庆公主送走了,否则今日这局面,实在是丢人丢到家了。让他束手就擒,何夕自然是不肯的。但是彼此真动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