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将手中的棋谱递给朱雄英,朱雄英无奈接过,说道:“这已经火上房了,你还这样?”
何夕说道:“为将之道,当先治心。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你且收收心思,沉下来,才谈得上做大事。”
“是。”朱雄英虽然一点心思都没有,但是随手拿起一枚棋子。
还不等他落子,忽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人。”姚广孝大步而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说道:“刚刚得到的消息。第一批粮食到了,而今已经到了旅顺港,全部是暹罗米。一共二十多船,一共十五万石。而且,根据杨震说,这是第一批,后面还有很多。”
何夕高兴地站了起来,一把抢过书信。匆匆几眼,就看明白了。
杨震知道何夕着急,故而他先行一步。其他各家的粮船都在后面。而且这一次采购,大家也是各显神通,不仅仅在安南,暹罗采购。还有一些人跑到了爪哇采购。
总之,绝大多数都是南洋大米。
何夕不在乎什么地方的大米。只要有大米源源不断地来辽东。这最重要的难关,就算过去了。何夕说道:“立即出发,我现在就要去营口,传令让粮船都来营口。”
何夕之所以一直在沈阳,也是为了安抚人心。一方面,抚顺之乱,余波仍在。另外一方面,沈阳到底是辽东的核心所在。一切正常的话,何夕本来就要在沈阳多待一些时日的。
这些船队的到来,不仅仅代表粮食到来。也代表挤压在辽东大批量货物到了出货的时候了。
毕竟,这一段时间,何夕虽然一直操心粮食,但除却粮食的隐忧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在正常运转。一千五百万两的产量,已经足够了。
这些事情,都要何夕出面。
再加上这么长时间,何夕内心深处饱受煎熬。此刻再也按捺不住了。
朱雄英见何夕招呼也不打一下,就走了。他本质上对商贸不太感兴趣,他一时间没有决定去还是不去,翻开棋谱,细细看棋盘,忽然一笑,心中暗道:“装什么小儿辈已破贼矣。”
他发现了这棋谱根本就打错了。好几个黑子白子都搞错了。
这种低级错误,即便是小孩子都会犯的。可见何夕当时是如何的心不在焉。一瞬间,朱雄英觉得好笑之极。他在不知不觉之间,也在内心之中对何夕生产一丝孺慕之情。
毕竟太子在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