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将血祭令递过来,那锦衣少年悠然自得地看看四周,进入了万丈山。
这支小队伍一冲,这一带便平静了许多。张弃双眼一亮,连忙冲上前去,待得那群家丁都使用了血祭令,光罩前安静下来,他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两枚血祭令按了上去。
在百忙中他也发现,那群家丁并没有全部进入万丈山,大概只进去了四五个,还有两三个却被拦在了外面。看来,即使是这个强大的小团伙,也不是人人都有两枚血祭令的。
这时又有人发现这边要稍稍空一些,无数血祭者涌了过来,那两三个家丁也无法自保,纷纷被挤了开去;有人伸手便要来拉张弃,但蓝光一闪,张弃已然消失了。
“娘的,跑得真快!”那人嘀咕了两句,转头又开始寻找下一个目标,却没注意背后人群涌来,把他挤得哭爹喊娘,就连手上自己那枚血祭令也差点没能保住。
草原上继续人潮汹涌,哭声喊声响成一片,抢夺血祭令的争斗却越发激烈,哭声喊声响彻大地,血光刀光织就云霄,甚至隐隐把那湛蓝的光幕也映得灿灿发红。
这草原上似乎没有日出日落,太阳异常坚定地挂在空中,无情地俯视着血色中的草原。
也不知过去了多久,终于,草原上的争斗渐渐平息下来,虽还有些人不停地涌向光幕,刀光剑影却淡了许多:进入万丈山的“资格争夺战”,终于接近了尾声。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最后一个幸运者冲进了光幕,草原上终于彻底平静下来。
哦,也不能说是彻底平静,因为还有无数的呻吟声、哭泣声,在昭示着失败者的悲痛。
那几个峨冠博带的大佬,踩着血色泥泞的草地,慢慢行进在这些呻吟与哭泣中间。
路边有两个伤者,伏在草地上大声呻吟;还有一只手,无助地从两个伤者旁边伸出来。
那是一个被压在两人身下的伤者,尖声叫着:“你们让让行不行,压着我头发了都……”
原来这些伤者,十个中倒有六七个不是被刀剑所伤,而是被汹涌的人潮挤翻了,被无数人踩踏过去。偏偏这些人都是武者,身体素质还是不错的,没有被踩死,只是受了伤而已。
几个老者都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两个伤者也不理会他们,相互搀扶着翻了个身,把那被压住的放了出来。而更多的则无法靠自己从人堆里爬出来,只能无助地呻吟着。
金甲将官夏侯存恭恭敬敬地跟在后面,想了又想,终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