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么?去吃饭吧。”走出公安局大门,陈骁问路楠。
已经下午两点多了,两人因为这档子糟心事,直接错过了中饭。
路楠不好意思地说:“耽误了骁哥这么长时间,应该是我请你吃饭才对。但是这个点也没什么好吃的,不如下次吧?”
这个时间点,炒菜馆子大多不营业,就近的只有沙县或者兰州拉面。
陈骁仿佛没有听懂路楠的言下之意,他快步走进拉面店:“都这个点了,还挑什么。你不是喜欢吃面食么?”说完,还回头催促了一下路楠。
想要推脱这顿饭未果的路楠看了一眼握在手心的手机。
刚才在公安局,她是将手机调成静音的。
现在出来,看到屏幕上母亲的未接电话和语音电话在非固定时间(周末晚上八九点左右)出现,这种计划外的联系,往往都意味着没有好事。
进而让她倍觉压力。她有些犹豫,要不要回电话。
算了,先吃饭吧。路楠无声地叹了一口气。
跟在陈骁身后进门,要了个牛肉炒刀削,补充了一句:“老板,面条少一点,免得吃不完,浪费了。”
陈骁则对老板说:“和她一样,牛肉炒刀削,把她那份去掉的面条分给我。”
店老板大概觉得这两位客人是奇葩,点一样的东西,一个要面少一点,一个要面多一点?
于是戴着小白帽的老板操着卷舌音的疆普说:“那我就两份一起炒,给你们两个碗,你们自己分喽。”
路楠顾不上这边老板给什么建议,她说:“骁哥你先坐着,我去接个电话。”
也不用犹豫要不要回电话了,刚刚解除静音的手机又开始在震动、震动、震动,考虑到母亲情绪不稳定时说话的音量,路楠走到门外,才接起电话。
“喂,妈。”
“路楠!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中秋国庆不回来,电话也不接。赖在海临干什么?还是说,你去找那个混蛋了(路楠父亲)。”
“妈,不是,我刚才有事,所以”路楠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有事,你能有什么事,你那份一千多块钱工资的事?我跟你讲,要不是我问你爸讨来的几笔钱,你现在能靠一千多的工资活下去?我看你是要变死了,我打了这么多电话你都不接是吧?我怎么生出来你这种东西,一个两个都是没有良心的东西,我老了以后还敢有什么指望?指望不了你们,我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