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女儿之前说了好几次愿意提供本金,路母也依旧十动然拒。
再者说,她心里有一个小小的念头想着:就算我真的要接下单子,也来不及在短时间内办好注册公司的一些列手续。
这时,徐澄之的视频拨过来了。
路楠将母亲介绍给徐大哥认识。不得不说,路母在非极端情绪的状态下,给人的感觉还是很靠谱的:外貌端庄大气、谈吐流利有条理、眼神清明正派。
因为路楠之前表现出来的能力很专业很强,所以徐澄之和武丽对路母也有了不错的第一印象,徐澄之问路母:“您这边对协议还有什么想法,我们还可以再完善一下。”
路母不自觉地摇摇头:“这份协议对双方的约束都比较宽松,我想,这样草拟,恐怕很多人愿意和徐总你合作,为什么选择我呢?”
徐澄之笑了:“咱们也别一直您来您去了,叫我小徐就行,我比你小几岁,喊你一声姐。黄姐,你误会了,协议不是我拟的,是路楠拟的。”
“而我选择你,一方面是我需要的是稳重且有责任心的合伙人,另一方面则是路楠,她一直和我推荐你,说你有这方面的经验。为此,她熬了好几个晚上,熬着时差和我视频,我们一次又一次探讨合作方式与细则,她还给我许多宝贵的建议,毫不藏私地告诉我纺织品要从苏城进货、小商品要从乌城进货、化纤尼龙制品要从鲁城进货黄姐,就这么说吧,我找你,是因为我信路楠。能够教育出路楠这么优秀的女儿,我相信,你也是有想法、有能力的人。”
这是来自陌生人的肯定。
好些年没有听到积极正面评价的路母听着平板电脑里的声音,只觉得耳边好像有嗡嗡的回响,后面的话,都听得不是很清楚了。
视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的,路楠牵着母亲的手,拿着协议,和张老师告别。
进了电梯,路母还没有完全回神,直到电梯抵达一层,发出叮的一声,她才一个激灵,转头看向女儿手里的文件夹。
路楠发现了,母亲看着文件夹的眼神很复杂。
刚才在张老师家里,路楠没有催促母亲签字摁手印,因为她相信,母亲今晚一定会仔仔细细地将这份文件看几遍、十几遍、甚至几十遍。
一位已经和社会脱节的失婚中年女性,想要向新生活迈出步子,总是需要有人推一把的。
但,路楠更喜欢用拉这个字,她想:若干年后,在外部因素刺激下,已经五十多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