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快,前后不到半分钟就包扎完毕,放下了裙子。
谢玄英如释重负。
他刚刚意识到,自己还是应对失当了。
应该下马的。
只是方才想着她似乎不会骑马,这才略过了这茬。可是,马鞍就这么大,她横坐在他身前,弯腰包扎的动作纵然不大,也免不了有肢体接触。
当然,这种接触带来的并不是。
大庭广众之下,两人满身尘土(骑马被土路吹的),溅了一身血(有敌人的,也有马的),还有冷汗热汗,衣领都黏在了脖子上,和话本戏曲中的温香软玉抱满怀毫无干系。
是慌乱,是无措,是毛刺般的紧张。
然而,谢玄英并不后悔。
假如程丹若方才要求下马,宁可忍着疼痛,也不愿意失礼,那么,他敬重她是个端庄守礼的女子,却也仅此而已。
但她接受了他的好意。
这让他有一种奇异的满足感,还有些微妙的愉悦:他不迂腐,她不忸怩,不管是否承认,两人确实在那一刻达成了默契,交付了信任。
千思万绪,不过瞬间而已。
她一处理完毕,谢玄英遍立即下马。
亏得他速度快,落地的刹那,街尾就传来隆隆喧闹。
其他人跟上来了。
“程姑娘,你放心。”他低声允诺。
上巳节的风波,她不曾泄露只言片语,那么今天的事,他也会守口如瓶,不令她名节有损。
程丹若却没有反应过来,奇怪地看着他。
但他们已经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
“吁。”为首的护卫勒住缰绳,停马报信,“公子,刘总旗派人传话,县衙的贼寇全部束手受俘,不愿与我等为敌。”
谢玄英冷笑:“算他们识相。”
他见死去海盗的马尚可,挽住缰绳,翻身骑上:“留个人送程姑娘回客栈,其余人随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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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县城前,谢玄英已经知道,东西渔村都加入了海盗阵营。
人数顿时大增。
他不改策略,命瘦猴和刘海平联络两个村子的人,表示只要投降,今日之前不曾从贼者,既往不咎,仍然令他们回去当良民。
又出一个狠招,前10个弃暗投明的人,赏银10两到1两不等。
要知道,江南富庶地,一石米大约5钱银,一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