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夫人笑道:“这么冷的天,冻坏孩子可不美,你我都是一样的心思,谈何怪罪呢。”
四太太笑盈盈地福身:“多谢您体谅。”又看向程丹若,连连夸赞,“不是我奉承您,还是您和子真先生有福气,这么好的女儿,合该落在你们家,换做我,打着灯笼都找不见。”
程丹若侧过脸,心想,这还不叫奉承?
“你家三娘也不差,我怪爱的。”洪夫人礼尚往来,催促丫头给王三娘上茶上点心。
王三娘面色略有苍白,笑着道了谢,慢慢吃糕点。
大家客客气气地互相吹捧一会儿,进入正题。
四太太道:“今日我来,不为别的,得叫我家三娘好好谢谢救命恩人,若不是丹娘及时下水,我这孩子可就险了。”
话音才落,王三娘立即起身,端端正正地朝程丹若福下,肃然道:“多谢姐姐救命之恩,絮娘没齿难忘。”
程丹若早已避开她的礼:“王姑娘太客气了。你是有福之人,纵然没有我,也不会有事的。”
“你是头一个下去的,光这事,我便要谢你。”四太太握住程丹若的手,脱下腕上沉甸甸的镯子,“今后,你就同我亲生女儿一样。”
程丹若收回手,谁想四太太攥得紧,又不好用力挣脱,无奈地看向洪夫人。
洪夫人笑道:“我们老爷同大宗伯也是旧相识,这见面礼,我们收下,可张张嘴就骗走我们家孩子,可是不能的。”
她拔下发髻上的簪子,插到王三娘头上:“絮娘,我们丹娘才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你们姊妹既然有缘,今后就当姐妹来往。”
王三娘大大方方道:“倘若姐姐不嫌弃,我自然愿意。”
若再推拒,反倒坠了晏鸿之的脸面,程丹若便道:“或许我是妹妹呢。”
王三娘说:“我是泰平四年的春天生的。”
“那我可只能厚颜当姐姐了。”程丹若道,“我是泰平三年生的。”
王三娘笑道:“姐姐是秋天的生日吧?”
“是,母亲生我那天,舅家送来一筐石榴,故以此为名。”
“这可巧了,我生的那天,好大的柳絮,祖父才为我取名咏絮。”王咏絮道。
程丹若不禁说:“人如其名。”
洪夫人见她二人果真投缘,笑说:“你们陪我们说话也无趣,丹娘,带三娘去你屋里坐坐。”
程丹若应下。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