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老爷不曾派人来说。”
不说就是照旧。程丹若不再多想,继续抄,宋刻本文集不能给她,自己抄下来,以后归她所有。
闲来无事读两篇李白诗,多惬。
她抄得认真。
喜鹊无奈地退下了。
翌日上午,准时上课。
她先温习一遍昨日功课,反复背诵,确保等会儿能答得出来。若还有空,预习下今天要讲部分。
小半个时辰后,晏鸿之来了,随便考校两题,便:“大学基本讲完了,讲中庸前,五经里挑一个,咱们讲点有思。”
程丹若已经习惯这位老师随性,想想:“诗经。”
晏鸿之:“为何?”
也没什么特别原因,诗经流传广泛,容易背,她以前就看过。但这么回答肯不行,犹犹豫豫地说:“‘不学诗,无以言’?”
晏鸿之哑然失笑。
“罢了,诗经也好,这是为父本经。”
科举考四五经,但四是全考,五经是选其一。其中治诗经最多,春秋礼记少,晏鸿之治诗经中进士,是个猛人。
他叫墨点取来一本新刻印诗经,从第一篇关雎开始讲。
讲完,布置业,背诵默写。
再讲一段中庸。
程丹若:做笔记。
巳时出头(九点多钟),下人来报,说王尚来了,带着王五郎和王三娘。
晏鸿之眉毛挑起:“请。”
他:“练字,我去瞧瞧。”
程丹若点头。
约莫过了一刻钟,她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去,是谢玄英来了,手上拿着一篇墨迹未干纸。
“义父见客去了。”程丹若上回得罪了他,干脆少说少错,提醒一声便继续练自己字。
“谁来了?”谢玄英问着,悄悄看她写字。
不错,比起当初天寺,她字迹端正工整许多,只是仍无筋骨,过于小,有失大气。字如其人,虽然老师百般爱护,但她恐怕依旧在谨慎度日。
丹娘他愈发怜悯,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唯有沉默。
人迟迟不走,程丹若怎能不知,疑惑地抬头。
“我一会儿再来。”谢玄英见好就收,转身欲走。
墨点疾步而来,:“老爷请谢郎和三姑娘到房说话。”
谢玄英诧异:“何事?”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