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奈:“去吧,好了我给你扎两针,不能泄了。”
已电解质紊乱,流失就麻烦了。
“谢姑姑。”宫婢大喜,赶紧去蹲马桶。
啥也没吃,当然拉不来,很快来,被乖乖扎针。
程丹若取毫针,刺脾俞、天枢、足里、阴交,留针十分钟。
下午送来的小宫女就比较棘手了。
畏光、狂躁、恐水。
扭送她来的两个嬷嬷用尽力气,才勉强按住她,赔笑:“这人归你们管了。”
程丹若合上书,道:“送她进单独的房间。”
说来也怪,这小宫女被绳捆着还不断挣扎,一进屋立马安静,躲在帐里不声。
程丹若问嬷嬷:“她是哪里的?什么时候始这样的?”
嬷嬷说:“她叫柳儿,是御花园里洒扫的。几日,她感上了风寒,咱们好心劝她买些药吃,她却不理人,差事也不做,整日窝在房里,今儿我实在忍不住,将她拖来,她却又打又骂的,可不是得了失心疯么!”
另一个嬷嬷说:“就是,她这样疯疯癫癫的,咱们可不能留,冲撞娘娘陛下可怎生是好?”
话里话外,是坚决不会带人的意思。
程丹若也不会让她们带:“罢了,留下吧。这并不好治,你们将她的行李一并送来。慧芳,你跟她们一趟。”
两个嬷嬷不甚情愿,人进了安乐堂就等死,东西自然归她们。
可如今,慧芳等人的外快就源病人的私财,断不肯让:“好叫你们道,咱们这屋本不够住,铺盖已没了,若没有自备的,不如过些日送来。”
和一个疯同住廊下家,谁肯?
两个嬷嬷闭嘴了。
打发她们,程丹若才独自进病房。
狂犬病的潜伏期差不3个月,算算时间,她发病与王家的意外相距4月,二者会有联系吗?
*
程丹若考女官的同时,谢玄英也在筹备会试。
往年惯例,春闱第一场考试在二月初九,今年二月冷得厉害,贡院的号房全都结冰,甚至初七还下了小雪,有几间都塌了。
王尚书上奏恳求改期,皇帝同意了。
然则延期一月,许贫寒士而言未必是好消息。
每逢春闱,京城的房租总是特别的贵。不过,作为全国数得着的潜力股,有的是人愿意提供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