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她了。
“我不甘心。”她落泪,“我那么喜欢表哥”
“主,忘了他吧。”奶嬷嬷也跟着鼻酸眼红,“谢郎对你不好,你是主,何必受这个委屈?韩郎再不好,至少心里是你啊。”
荣安主不答,埋臂痛哭,却流不出眼泪。
她好累,好渴,好像快要死掉了。
再一日。
早晨,宫人再次端来清粥小菜时,荣安主终于忍受不住饥饿与渴,拿起了筷子。
所人松了气,面露喜色。但当她们拿了养胃丸来,要她吃药,她不肯吃了。
日头慢慢升高,奶嬷嬷挑起帘子进来,道:“主,韩郎送了东西。”
荣安主恹恹投过一瞥,没兴趣。
“他同老奴说,希望主能够看一眼这幅画。”奶嬷嬷表情奇异,“倘若主看完了画,仍然不想见他,他便不再打搅主养病了。”
她劝:“第日了,主看看何妨?”
今日的荣安主,正处于既不甘心,看不希望的迷茫期。她惦记着谢玄英,渴盼什么奇迹,靠着虚幻的臆想支撑自己。
但论怎么自我说服,内心深处,仍然不断涌负面的念头。
闹了那么多次,父皇是不肯松,真的不了。
表哥压根就不喜欢我,他要是能向父皇求旨就好了。
难道真的要嫁给韩郎吗?
不甘心,好不甘心,那么喜欢表哥
父皇是不是不要我了?
数纷杂的念头涌来,鬼使神差的,她开:“什么东西?”
奶嬷嬷让宫人拿来挑竿,将画卷徐徐展落。
首先出现的是宫廷的屋檐斗拱,接着,是一座海仙山般的鳌灯,再往下,挂满灯笼的城门出现,锦衣华服的子依次罗列。
荣安主觉得眼熟疑惑。
这场景,怎么好似见过?
问题很快得到解答。
再往下的正中央分,出现了一张秀美的面孔,眼波低垂,唇角微扬,身着织金大红袄,绿色遍地金比甲,蓝缎子裙,头戴赤金翠叶冠,俨然是皇的打扮。
“这、这是主。”奶嬷嬷笑了,“画得可真像。”
只要见过荣安主,谁能一眼认出就是她,其眉眼的神态极其肖似,若不是见过的人,决计画不出来。
画卷的末端是灯烛,辉煌热闹,但所人的脸是侧着的,就好像画卷半分的妃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