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节马驿时候,又多两个机灵厮,等到了汾水马驿,太监们开始贴假胡子,像是中年管事。
但虽说是扮作兄弟,谢玄英却不曾坐车,一直骑马同行。
直到这日,刚进山东地界,下雨了。
雨不大,丝丝缕缕,就是烦。
李伯武犹豫了下,劝道:“公子进马车避避。”
“哪就这么娇气了。”谢玄英正想拒绝,忽而瞥见郑百户油衣有一分颜色变深,显然有雨水洇进去了。
时下油衣皆是以绢丝为料,涂抹桐油制成,价格不菲。这件衣服油面破损会潮湿,怕是已经有些年头旧物。
做了个手势,示意队伍停下,同时轻轻拉动缰绳,胯-下骏马轻快地放慢脚步。
“谢郎?”众又唤回平日称呼。
谢玄英下马。
其不解其意,也纷纷下马。
只见谢玄英解开自己身杭绢油衣,披到郑百户身,但不刻意宽慰,寻常对众道:“荒郊野岭,没有避雨地方,诸位再坚持一下,遇见村庄再歇。”
郑百户略有尴尬,又有些感动,推辞道:“公子不必如。”
“秋雨寒凉,易得风寒。”道,“我们需要尽快赶路,莫要推辞。”
郑百户道:“可公子你——”
“兄长请车吧。”程丹若适时揭开帘子,免去们推辞,“雨天晚来得早,赶夜路就不要了。”
她所言在理,谢玄英迟疑片时,点点头:“冒犯了。”
遂掀开帘子车。
马车十分宽敞,容两乘坐毫无问题。
其又重新马,继续赶路。
程丹若拿起风炉茶壶,递一杯热姜茶。
“多谢。”接来,一口气喝下半杯,狂风与冷雨带来寒气消散不少,手脚也有觉了。
程丹若撩开帘子,往外觑了眼,道:“路变难走了,能准时到驿站吗?”
古代路都是土路,哪怕是官道,下雨天也泥泞得不行,且视线受阻,速度不得不慢下来。
谢玄英瞥她眼,道:“可能会有些晚,不我们数众多,又有刀剑,就算是狼群也不敢来,没什么好担心。”
程丹若点了点头,却又问:“无生教在乡间信徒多,还是在城里信徒多?”
谢玄英道:“多为乡间愚民。”
“们是怎么发展信徒?”她等了好几天,有机会单独和说话,正好雨声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