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若思忖片时,平常道:“太妃不嫌弃,我可以陪郡主说说话。”
“您京城的贵人,怎麻烦?”张嬷嬷也说出预备的借,推辞道,“太妃已命老奴去郡主身边伺候。”
这就不想她接触的意思了。
程丹若如释重负,笑道:“太妃娘娘思虑周到,我唐突了。”
一副也不想沾手麻烦的样子。
张嬷嬷也安心,话连串:“您一番心,我们激还不及呢。”
两人又说了些闲话,张嬷嬷方才告辞,彼此心中都十分满意。
两日后,程丹若再度前往房还,并假托他们买阿胶,单独见了,请他们帮忙调查几件事。
留下的护卫闲得发慌,尤其想着前线的人能立战功,自己却只能每日王府打卡,巴不得有什么事做,忙不迭应下。
几日后。
程丹若得到了较为确切的消息。
小郡主的身份确实没问题,她鲁王的幼女,生母却很上不得台,不知道鲁王从哪里弄的道姑,还俗为妾。
但因为身份太低,始终没有正式名分,不得不常年东苑伺候。或许她生有子嗣,鲁王网开一,并未人杀死,只日子也过不到哪里去就了。
“老夫说,十八日晚上,王府附近到过动静,天明的时候,抬了几具尸体出去。”护卫详细地说,“王府时常有年轻女子横死,贫穷人家爱配冥婚,故而当夜又有几个胆大的打行混混跑去刨尸,没想却都壮年男子。”
程丹若:“然后呢?”
“这也桩稀奇事,不难打,隔日晚上,王府就失火了,火红透半边天,隔日叫人进去抬尸,有男有女,至少上百具尸体,可把媒婆累坏了。”
程丹若问:“媒婆?专门配阴婚的?”
“可不,这兖州府城也稀奇,生意做到王府头上。”护卫冷笑。
程丹若立即道:“你想办弄清楚,她有没有见过那些死掉的女尸,都怎么死的。”
恐怕,鲁王府的人永远不会知道,底下竟然有这么一门生意。若他们以为,尸体抛到乱葬岗,就该被野狗啃得乱七八糟,掩去一切痕迹,那么,或许有非常重的线索留了下。
“小心办,千万别叫人发现我们查。”她叮嘱。
谢玄英留给她的十个护军,都他亲属的部下,不仅忠心还能干。临别前,他们被再三叮嘱,必须尽心替程女官办事,因而不敢懈怠,连连道:“属下一定办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