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
马贼就算不懂打仗,劫道肯定没少干,不会连隐蔽踪迹都不知道。
这般刻,必是虚张声势。
果不其然,虽然他们在过最狭窄的通道时,两边碎石滚落,但数量不多,众人也早准备,乎没造成任何损伤。
而敌人最想袭击的,肯定是穿着甲胄,骑骏马的谢玄英。
他过的时候,石头量滚落,可谢玄英操纵着缰绳,名为冬夜雪的良驹轻巧地跳跃奔跑,完美地躲过擦而过的石块。
好手。李伯武在心中暗暗赞声,瞥眼看向驰骋在前的少年。
他没过多在落地的石头,脸上也无庆幸后怕的惧色,目光直视前方,余光迅速扫过两旁,眼神机警而冷静。
哪怕知道他只十九岁,未加冠,李伯武心里仍然升起一个微妙的念头。
或许,比起嫡长子的兄长,少爷更像已逝的侯爷。
但谢玄英心里,真的一点紧张也没吗?
当然不是。
他毕竟只十九岁,其实十九岁的日没过。
两千人的命担于一肩,不可能不紧张。只是为主将,谢玄英本能地藏起自己的负面情绪。
他必须相信自己的判断,必须一往无前。
只他在最前方,后面的人才能安心——这点觉悟,比起行军打仗的天赋,比起嫡长子的份认同,都更为重。
它叫做责任。
一个时辰之后,主部队疾驰越过石门山的狭窄山路,谢玄英忽然勒马。
“郑百户。”
郑百户精神一震:“属下在。”
“你带人上山,把山里的人抓。”他说。
吴千总之前不说话,现在才开口问:“将军,敌人不在石门山,应该就在彩山那边埋伏,我们是不是杀个回马枪,堵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谢玄英却看看他们,慢慢道:“那你带一百个人,去彩山那边看看,但我不觉得马贼在那里。”
李伯武面露讶色。他以为谢玄英认同郑百户的判断,觉得石门山是诱饵,真正的主部队在彩山。
都不是吗?
吴千总的表情也严肃起来:“我这就去。”
部队找到一个易守难攻之处,暂且下马休息。马不能一直高强度奔跑,容易掉膘,因人可以随啃两口干粮,马必须及时恢复体。
天空白云飘过,秋风起。
谢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