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找到地方没有?”
“找找到了,你看他都草棚子,就间像样的屋子。”田南笑说,“东北角那个,肯粮仓,有巡逻。箭楼后面那地方,武器库,屋子架得高,还有石灰印子,防潮,里面估摸着不弓箭,咱得小心了。”
想了想,又说,“估计那贼婆住的西南角的屋,程女官要么在那里,要么就在大草棚子里头了。”
另外两个护卫倒吸,均不敢吭声。
大草棚子寨子里最大的建筑,进进出出都罗汉军的汉子,算集体宿舍。假如被关在那里,怕早就没命了。
“要没了,公子非撕了不可。”护卫紧张地说,“钱明他挨了好一顿打,要不李哥劝着,半条命没了。”
田南却说:“自家不罚重,别不好办。再说了,交代他看好,还能把丢了,活该挨打。”他跳树,说,“行了,什么情况,进去看看才知道,你在外面接应,要能把偷走,咱马上山。”
其他纷纷应。
田南整理袖、绑腿,换上轻便的鞋子,悄无声息地翻进寨子。
明月的山寨修得不错,真遇到大军压境,能挡好一会儿。可她的里没有正经行伍出身的,巡逻看似严谨,其实存在不漏洞。
田南看准时机,穿过防线,慢慢靠近了西南的木屋。
云层飘移,遮住月亮。
天地暗沉来。
好机会。他加快脚步,闪身蹲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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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有非常非常轻的声音,很奇怪,不像风声,也不像动物的光顾。
程丹若恍惚了会儿,迅速清醒,小心起身,贴到墙边,偷偷往外看。她这屋子的窗户,被阿牛用木条粗暴钉死,但缝隙很大,不难窥视外头。
有在用匕首拔钉子。
谁?
外头倏然亮了起来,月光洒落,短暂地照亮了对方的脸孔。
有眼熟。程丹若回忆一会儿,方认出他谢家护卫中的一个,只不知姓名,但这就足够了。
“咳。”她轻轻咳嗽,“你谁?”
田南做斥候,耳聪目明,立刻辨认出她的声音:“程姑娘?”
“。”程丹若道,“你怎么在这里?找明月?”
田南压低嗓子,把声音送进缝隙:“公子吩咐来找姑娘。”
程丹若怔住,倒没想到谢玄英会派来找她,一时心中微暖:“谢谢你,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