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箱里有剪子,遇甘霖:“剪行吗?”
“行。”程丹若也想和血气刚青年零距离贴着,“挪过去试试。”
谢玄英往侧面走了半步,然后僵了原地。
他觉得好像行。
她扶额,还算理解:“能能从上面脱掉?”
谢玄英马上说:“好。”他太会脱套头衣物,笨手笨脚地往上拽,然而,拉下摆还算是容易,到上半身就始卡了。
程丹若:“过去拿剪刀,你跟着。”
然后理他怎么反应,立刻往旁边迈出一步,再尴尬,快刀斩乱麻,也就是一秒钟事。
“你拿。”她言简意赅。
谢玄英伸手臂,修手指险之又险勾住了剪子柄环。
他释重负,赶紧剪断系带,放她脱身出去,语无伦次地解释:“是有意唐突你你、你可还好?”
程丹若略有犹疑。
说一点乎,肯定是假话,但人得好看,总是占便宜。比刚才,她应该觉得是自己被占了便宜,但想到贴贴,又觉得好像是她占了他便宜。
“算了。”糊涂账理清,只能含糊过去,她道,“你坐下,给你上药。”
谢玄英反应略大,立即道:“必,自己来。”
“坐下。”她面无表情。
他坐下了。
程丹若检查伤口,经过刚才挣扎,略微有些崩裂。她重新倒上药粉,用干净绷带包扎好,叮嘱道:“近要剧烈动作,伤口要沾水。”
“好。”谢玄英迫及待地应下,催促道,“天色早,你快回去歇息吧。”
她瞥他一眼,弯弯嘴角:“行。”
踏出房门刹那,又回想起去时瞧见场景。
嗯人类男性天花板级别“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内涵也错,难怪他招蜂引蝶呢,然,和做慈善没什么区别。
男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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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数日,风平浪静。
程丹若按时喝药,耐心养伤,顺便和仆妇打听外头情形,调查瘟疫现况。
仆妇们说,先前确实听说过瘟疫,但都难民之间流传。之前县令许难民城,因此并未波及到城内。
至于得病难民,大部分都死了,小部分幸存者加入了无教。
程丹若发现,古代活比她想像得还要割裂。止是皇帝百姓相隔鸿沟,百姓百姓之间命运,也天差地别。w.ćő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