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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独如此,还要讥讽一番:“再者,以前有谁对鲁王府了解甚深呢?”
众人不约而同地笑了。
可不是,别说臣不与藩王结交,以鲁王的行事风格,再混不吝的人,也不想多打交道。
知府夫人更是露出明显的笑意。家的姑娘随任半年,就被送到娘家去了,生怕哪天倒霉,被鲁王上糟蹋。
“不过,今日不见世孙,倒是颇奇怪。”参政夫人见布政使夫人神色淡淡,主动道,“难道还在路上?”
这个猜测不过粉饰,山东离京城那么近,这都几日了,祖父的丧事居然操于外人之手,实在于理不合。
坐上首右边的按察使夫人,自进门起就怎么开口,此时却眸光微微闪烁,接口道:“天气寒冷,赶路不便,一时迟了也未可知。”
表达出了自己的兴趣,众人精神一振,觑向蒋太太,盼望抖点干货。
可蒋太太哪里会知道,丈夫在前线除了报平安,说点消息,其他一字都不会多提。然而,也有聪敏之处,不答反道:“奇怪的事还多着呢。宫里派人主持王府家事,实在少见。”
女官有出差的前例吗?有,但那是宫人,抑或是训斥女眷,从未有过替主子主事的情况。
皇帝如此行事,由不众人不揣测:鲁王府是不是摊上事儿了?
参政夫人喝口热茶,心中有了计较,笑道:“哎哟,这茶不错。想到,那女官年纪着不,做事却井井有条,不愧是天家使者。”
“可不是,那浑身上下的皇家气派,衬我这乡野村妇无地自容了。”知府夫人很清楚自己的社交地位,毫无负担地拿自己开涮,下文铺路,“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按察使夫人说:“像是姓程,禾呈程。”
蒋太太道:“倒是未曾听过,许是江南一带的人家?”
“应当不是,若下江南采选女官,总有消息,怕是京城人士。”参政夫人说。
众人便把目光投向说过话的参议夫人,是京城人士。
可惜的是,参议夫人摇摇头:“不曾认。”
官太太们正惋惜着,外头有人通禀:“女官来了。”
宫婢推开厚厚的棉帘子,程丹若走进来,微微屈膝:“诸位夫人安。”
“程女官莫要多礼。”头一个开口的,竟然是方才佯装小憩的布政使夫人。慈和地笑着:“今日事多,难你处处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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