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波光粼粼,清风四来。
场景很美,但谢玄英总觉得哪里不对,定定了眼。
她似有所感,过来。
四目相对。
程丹若欲言又止。
谢玄英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可不像是喜悦期待的样子,她一脸难,该不会想反悔吧?
万万不。
于是,假装没瞧见她,目不斜视地走进殿内。
皇帝清清嗓子,若无其事地离开窗边,蔼地问:“怎么不说句?定亲了,说句也无妨。”
谢玄英不动色:“定了亲才更要避嫌。”
道理很对,皇帝也不强求,转而问起别的事。
“朕说说谭祥。”
“是。”
谢玄英虽然推辞了皇帝领兵的建议,但也始终关心着海防,就事论事,论述自己的法。
皇帝招手,示意上茶,一面听一面思索。
外头,廊檐下,白云舒展。
程丹若坐回原位,乍是在绣梅花,实则纳闷。
他跑么快干什么?婚事不顺利,怕她追问才避之不及?
倒也不必,要是真谈不拢,也就罢了。
又不是非嫁他不可。
不嫁,是不是就不用做扇套了?
程丹若拿起绣棚,对着太阳钻研了一会儿,决定扔一边说。
手工很好,做久了还是会烦。
*
入伏后,天气一日热过一热。
每天,安乐堂都会接到送来的中暑宫人,好在吉秋等人已有经验,司药的女史也学习过如何应对,开药的开药,敷帕子的敷帕子,人晕乎乎的进来,却是没出人命。
太监那边,不人想方设法讨了人丹,随身备颗,听说颇有效果,名头都传到了宫外。
贵妃延续了冬季的德政,说服皇帝,令宫人内侍都不必在晌午的日头下做活,得到不称颂。
她还召见了程丹若,夸赞她“勤勉仁善”,格外赏了她三把彩扇。
可比她原先用的精美太,扇面涂了一层金泥,阳光一照,黄金独有的光晕散开,精巧妍丽。
程丹若十喜欢,但一是岁寒三友套装,难免腹诽。
事情究竟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答案,由荣安公主揭晓。
事情是样的:天气热,皇帝心疼女儿,决定把她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