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过于霜露院的丫鬟们。比起常年在的男主人,女主人的脾性决定了她们今后的命运。
若是个不能容人的性,来上上下下的梅和竹,日不过了。
她布菜犯了一次错,以奶奶是山西人,应该爱吃面,却想到她和少爷一样爱吃馄饨,幸亏少爷有发作。
接下来,要更留心才是。
程丹若自力更生,默默洗了一刻多钟,结束今天的卫生内容。
八点半,她有事做了。
也,针线也罢,全不知道搁在哪个箱里,要找不是不可以,只是必要兴师动众。
初到某地,还是尽量低调合群。
她沉默地坐在暖阁上,放空思绪。
空气渐渐安静,丫鬟们立在间等候传唤,互相打着眼色。
梅蕊:咱们要不要说点什么?
梅韵:先看看况
又看喜鹊等人的表。
喜鹊喜鹊露出了无奈之色。陪嫁来的丫鬟里,她服侍程丹若最久,可加起来也不到半年,一样猜不透主的脾气。
在她不说话,大有点不安。
“咳。”喜鹊犹豫着,硬着头皮开口,“姑娘,您还有什么吩咐?”
梅蕊接上:“要不要奴婢去前头打听一下?”
程丹若言简意赅:“不用。”
归于静默。
在过多久,前头传来喧闹的脚步声。
梅韵等人如释重负,立刻迎上去:“少爷回来了。”
谢玄英摆摆手,挥开搀扶的丫鬟们,进屋一件事就是先找人。见她已经在西梢间待着,不由微微不自在。
定定神,再朝她看去,却是已经卸了钗环,只穿一件常的小袄,正垂着眼皮想心事。
大概动静惊醒了她,她扭头看过来。
谢玄英慢慢走到西次间。
梅韵停下脚步,等程丹若过来。
但她动,只是问:“几点了?”
“八点三刻。”他回答,松手让丫鬟脱掉袍。
丫鬟们再次忙碌起来,梅蕊递上一杯解酒茶,竹香和竹枝端水拧帕巾。
谢玄英一面洗漱,一面觑着她。
她问:“你回来了,能上床了去吗?”
他:“你是不是冷?”
程丹若点头。
十月初,京城还不到烧炭的日,但天已经很冷,夜里犹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