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洪夫人的眼底就透出笑意:“他家里可有委屈受?”
程丹若摇摇:“都挺好的,多谢义母挂念。”
不亲生母女,太私密的话总不好问。
好在前,洪夫人留心看,她行动不无滞涩,自己精通医理,想来不曾吃苦,多少放心。
思量一刻,道:“夫妻之,讲的恩义情分,同担得越多,情意越深。看二嫂,二哥把她的事当自己的事办,她也就把二哥的事当自己的做。前些日子,花了好大的价钱他买算书,知道要去河南,行李都不必我操心,打点得样样妥当。”
程丹若不由道:“二哥有担当的。”
赵家的儿子不韩氏的亲生子,他犹且放心上,韩氏了,如何不信任丈夫的为人呢?
“所以啊,有什么委屈,千万别闷在心里。”洪夫人劝道,“不,男人就以为没有,当天天得舒心极了。”
程丹若笑笑:“女儿记住了。”
午就在晏家饭。
吃以后,晏鸿之问:“去陈家不去?”
程丹若回答:“去的。”
“应该的。”冬日阳光好,晏鸿之躺在醉翁椅上,怀里抱着晏大的儿子,两三岁的小娃娃,正白胖可爱的时候,就太闹腾,老揪祖父的胡子。
他吃不消,把孙子还奶娘,正色道:“陈家不近,也不远,总归有抚养之恩在,面子须做足了。”
程丹若道:“。”
“去吧,这会儿天暗得早,早去早回。”晏鸿之舒展骨,“左右都在京城,闷了就回来坐坐。”
谢玄英倒好奇:“老师不去江南了?”
“老啦。”晏鸿之捶捶背,“一两回折腾,没有学生侍奉,还和师母作伴,闲来煮茶喝酒”
程丹若静静地注视着他。
“咳,喝茶。”晏鸿之端起茶盏,装模作样地喝一口,“美哉。”
然后火速赶人,“快去快去,别误了时辰。”
老仆笑着送他们出去,解释道:“近来在从祀之事,老爷心里记挂,便有意留在京城声援。”
谢玄英点了点:“我听了。”
程丹若瞄他,没问。
夫妻俩上了马车,预备去陈家。
谢玄英着程丹若开口,可她一声不吭,闭目养神。他想着今天起得早,她陪洪夫人了半天的话,必有些累了,便把话吞了回去,让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