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
但花费甚多,就为个不一定派不用场的东西,有意义吗?
她的手肘支着木桶边,脑袋枕靠着湿漉漉的手臂,满肚子犹豫。
与此时。
隔着槅扇的谢玄英,望着里头的人影,心底思量开了:她像从陈家回来,就心不在焉的样子。
是心里觉委屈了吗?看她今日的言行,恐怕当年没少端茶打扇,如今她渐渐过了,偏又来要做个亲戚。
正想着,里头却没了水声。
谢玄英陡然一惊,该不是在一个人哭吧?念头一起,便克制不住,略微迟疑,还是推门进去。
隔扇没有门栓,一推就开。
“我还没。”她吃惊地抬起头,“你出去。”
谢玄英端详她的脸孔,脸颊似有水痕,更不想放她一个人独处。
“你——”贸然提及陈家之事,以她的脾气,肯定要说没事,他咽回原本的宽慰之语,是道,“头冷,我进来坐。”
程丹若扒着浴桶,强调:“我在洗澡。”
他理直气壮:“我是你丈夫。”
程丹若:“请、你出去。”
谢玄英别过头:“我可以不看你。”
程丹若深吸一气:“出不出去?”
他拿起架子的茉莉香皂,顾左言他:“你喜欢茉莉?”
程丹若冷不丁被人侵犯了私人领域,浑身下都是抗拒,见他不肯走,掰在浴桶边沿的手指倏地用力。
“不要让我后悔嫁给你。”她说。
谢玄英怔住,转过身,定定看着她。
他的个表情,让程丹若略微有些后悔,可覆水难收,扭过脸不看他。
谢玄英抿住唇角,忍住心头的不适,默不声地出去了。
隔扇一开一合,卧室又重归寂静。
程丹若莫名不太舒服,也不思考人生了,匆匆洗过,换他进去沐浴,自己则在西次间里洗头。
玛瑙要帮她,她原想自个儿来,可今出门一累很,也怕她们没事做,心里发慌,便点头意了。
喜鹊和玛瑙两个便拿了胰子、梳篦,替她洗头梳发。
洗完头发,谢玄英也了,换他出来洗头。
程丹若窝在暖阁的炕,用棉布吸干头发的水分,不知为何,眼前总闪过他方才的表情。
明明是他先莫名其妙进来的。她想着,控制思绪不要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