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音,是玛瑙和梅韵端着干净的热水进来了。
程丹若愣了愣,看看地上的积水,再觑一眼槅扇,当机立断套上绣鞋,若无其事地进了净房。
谢玄英:“咳!”
丫鬟推门而入,乍看见地板上全是积水,怔了一下,没敢,放下水盆,赶紧拿抹布擦拭。
她手脚麻利,很快收拾干净,轻步退下。
等到暖阁重归寂静,程丹若才一脸镇定地来,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干,全神贯注地洗脚。
谢玄英故意她事:“今天怎么样?”
“还好。”
“昌平侯夫人给你气受了?”烛光下,谢玄英仔细观察她的表情,“不让你还魂记?”
“算是吧。”
谢玄英:“她是福成大长公主之女,对这些来看不惯。”
说法与柳氏截然不同。
程丹若来了兴致,暂时忘了方才的尴尬:“为什么?”
谢玄英简单和她说了说福成大长公主的事。
她是穆宗的女儿,先帝的姐妹,当今的姑姑,论岁数,比鲁王妃还要大,人已经去世了。
活着的时候,她是所有公主里最有气的一个。
贤良而闻。
要知,公主与驸马即便成亲后也是君臣,最苛刻的年代,公主吃饭,驸马要在旁侍立伺候,每日见妻要下跪。
但福成公主嫁后,完做到了女的典范,孝顺公婆,手制衣物,端茶倒水,与民间媳妇一般无二。甚至在驸马宴客之际,总是亲自准备待客的膳食,备受好评。
无意外,将来撰写夏史,福成公主将获得一个“甚贤”二字的评语。
“许氏之母年幼时,在福成大长公主膝下教养过,从前也颇有贤。”谢玄英她解释,“轮到许氏,方有‘门教养’之语。”
“她也不容易啊。”程丹若叹口气,却,“可母亲不是这么说的。”
谢玄英:“?”
她:“昌平侯府好像在和张家议亲。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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