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程丹若意思意思挣扎了下,靠着了。
没办法,棉花靠枕没有弹,比不人的肌肉舒服。
谢玄英的眼中露出微微的怜惜。
他发现,丹娘谨言慎行惯了,有时说的做的,未必是意,而是一种试探:试试是否越了规矩,试试是不是真心的,甚至故意小小违逆一下,看看后果,以此预测最糟糕的况。
他都明白,因为类似的事,他也做过。
圣心难测,御伴驾是最难的。要小心言行,察言观色,知道什么话,陛下是真心不喜,什么的反驳,又是他老人家想要的亲近。
所以,他什么都不说,陛下难道没有说过“你是朕的外甥”吗?
没用的。
在这一点,丹娘他很像,他们不相信口头的承诺,更相信真实的结果。
谢玄英不怕试探,他相信,待她感觉到安全了,慢慢放下戒备,放心做她自己了。
他等的。
往后的人生么长,他也等得起。
谢玄英低下头,脸颊贴住她湿漉漉的鬓发,静静坐了片时,才开口说事。
“在家一个月了,闷不闷?”
程丹若正在梳通发尾,闻言道:“凑合吧。”
晨昏定省之外,大数时间都是自己的,也不需要时时待命,总归轻松。但凑合归凑合,出还是想出的。
她问:“怎么了?”
“快过年了,年后你再出走动,便不怎么惹人注目。”谢玄英忖道,“开春以后,带你庄子骑马,好不好?”
程丹若:“九边?”
他认真道:“这事我早陛下提过,陛下不说,我们得等。”
程丹若点点头,可以理解。
虽然她很想结婚以后,能马做点什么,但这不现实,除非事态紧急,且非他不可,否则,没有新婚外派的道理。
与其惦记锅里的肉,不如先好好吃碗里的饭,把大蒜素做好。
“没事,我能等。”她说,“我等得起。”
她这般说,谢玄英反而有愧疚。
他在婚后立即提出外任一事,少有点太心急了,如今许了约定,却不能立时履行,难免忐忑:“我绝无骗你之意,此事我确实与陛下提过。”
程丹若讶然:“我没这么说过。”
“我怕你疑我。”他注视着她,“你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