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丹若奇怪:“所以?”
“夏百岁临阵脱逃,指挥失当,是寒露变的罪魁祸首。”他道,“她的父亲害你家破人亡,你不该怜悯她。”
程丹若道:“倘若她能左右其父的想法,不曾做,我话可,她能吗?”
“她不能,但亲族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昔年锦衣玉食,今日教坊卖身,皆是如此。”谢玄英听出了她的认真,便也不愿敷衍,阐述自己的想法,“要怪也只能怪她父亲。”
她道:“人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不管怎样,总不该祸及家人。”
“将士出征在外,必留亲眷。”谢玄英耐心地解释,“否则一旦敌通外国,连累千军。”
这话太有道理,她一时法反驳,只好道:“那即便是罚做苦役,也好过当妓-子为人。”
谢玄英心有不忍,但依旧实话实:“是要辱她,不然,如何震慑旁人,消解众人恨呢?当时因她父亲而死的将士不计其数。”
程丹若怔住了。
然而,她依旧坚持道:“要辱,也该是罪魁祸首。”
“夏百岁已被腰斩。”
她咬住嘴唇。
谢玄英握住她的手心,有些后悔:“我们不她了,好不好?”
“你别这么。”程丹若很快调整过来,艰难道,“我有的话很奇怪你实话好,不必在意我。”
“你在我面前,什么都可以。”谢玄英认真道,“我们也是荣辱与共,你有罪,我必为你担,我有不策,你也逃不掉。”
这个道理,程丹若从前不是不懂,但夏犹清的例子在前,格外令人感同身受。
古代夫妻间的关系,远比现代更紧密。
现代一方坐牢,最多被冻结家庭资产,而在古代要一起死的。
“我知道了。”她点点头,色渐渐平静。
谢玄英道:“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沦落到那样的地步。”
“不用。”程丹若道,“我自己死得痛快点。”
“胡八道什么,我不会让你死的。”他皱眉,“大过年的,别晦气。”
她笑了笑:“做大夫的,不忌讳生死。”
谢玄英没好气:“那你忌讳什么?”
程丹若想想:“今夜事,一定空闲。”
谢玄英:“今夜事,一定空闲。”
她:“呸呸呸!”
他弯唇正笑,忽而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