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同僚出去吃饭,七点也就散了,这点还没回来,有么事绊住了吗?
她擦着头发,纳闷地继续等。
八点半左右,二门开了。
她见梅韵的声音:“爷可回来了。”
“夫人呢?”
“在屋里。”
谢玄英已经走了进来,见她正在烘头发,笑笑:“你了?”
她点头。
“天还冷,你坐着别动。”出了正月,地炕就已经不烧了,但春寒料峭,晚上总有凉,她坐在暖阁上还要搭一件薄被盖腿。
程丹若本来想出去,留地方让他洗漱,这下就不动了。
他洗了脸,拿掉网巾,解开头发,以梳篦细细筛两遍,紧密的梳齿能够除掉大部分灰尘,保证头发干爽。
再用湿毛巾轻柔地擦拭两遍,玉梳按摩头皮,疏通血气。
搞完头部,才:“提壶热水来。”
一壶热水当然是不够洗澡的,擦两遍身却足矣。他挥退丫鬟,合拢槅扇,开始脱衣服。
程丹若吓一跳:“你不冷?”
“不冷。”他脱掉衣物,打湿手巾,开始擦身。
程丹若:“呃”
她扭头,竭力不去看,但又没忍住,瞄了两眼。霎时间,时光倒流,以是怎么被惊艳的,今天原模原样重现了。
嘉祥,腰。
蒙阴,胸。
今天,。
谢玄英:“你看么?”
她:“我没看。”
“能不能帮我擦一下?”他示意后背够不太到。
“行吧。”她口气平静地走来,接毛巾,替他擦拭。
热烫毛巾敷僵硬的筋肉,舒展毛孔,肌肉放松,肩膀肉眼可见地松弛了。
但手感归,程丹若怕他感冒,反而认真起来,迅速擦了一遍。和自己的健康密切挂钩的,更是毫不放松,务必清洁干净。
谢玄英:“”
“了,快把衣服穿上,别着凉。”她满意了。
嫁给境殷实的男人就这,有条件讲卫生,也保持得不错。
谢玄英披衣袍,坐了会儿才让丫鬟进来。
梅韵已经把泡脚汤准备了,还准备了宵夜。谢玄英吃的炙烤馄饨,里包的是菠菜和虾米,程丹若晚饭吃得多,只吃两块枣糕,喝半碗牛乳。
吃刷牙漱口,已经九点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