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不易啊。”
两人争执不下,但谢玄英没有只听他们片面之词。
据他所知,毛巡抚是崔阁老的人,没动,他自然要保。而曹阁老在寒露之变时,就已经是兵部右侍郎,忌惮鞑靼效仿瓦剌也属正常。
皇帝约莫也有数,反而点了许尚书的名:“许卿,你说呢?”
许尚书很谨慎,沉吟片刻,道:“国库不丰,互市若能增些税收,倒也未必不可。”
谢玄英心想,这也不奇怪。
国库就没有充实过,北边打仗,南面倭寇,西边叛乱,各地还时不时水灾、旱灾、蝗灾,税难收全,还要时不时免去一地的税收。
要是能和鞑靼做意,省掉一部分军费,恐怕很朝臣乐其成。
等等,大的总兵是曹阁老保举的,是不是他担心军费削减,特地和曹阁老通了气?
发到北边的军费虽然充足,可一层层刮下来,最后到士兵手里的,恐怕没剩。
要是削减几成,难保士兵哗变。
打仗要钱,养兵也要钱啊。
皇帝看向杨首辅:“杨卿,你说呢?”
杨首辅清清嗓,道:“这任鞑靼王是雄主。”
他和皇帝分析,“我朝烧荒,他便招揽流民,低赋轻役,每入,必劫掠汉民,充实部族,与只为财货之徒截然不。可眼光卓绝,不在一时之利。”
皇帝颔首。
“他三番两次要求互市,可是真的难以为继。”杨首辅看向曹次辅,道,“仲纪所言不无道理,上国,与边虏互市,冠履倒置,抑我国威。然则,不过三,鞑靼王再遭拒绝,若恼羞成怒,率兵南下,又是徒添战乱。”
崔阁老恳切道:“陛下,山西、宣大、蓟州等地,百姓家散人亡,沃田不耕,流亡于各地,就是怕再遭兵祸。与鞑靼私通往来,也非通敌,而是存活啊!”
皇帝沉吟不语。
杨首辅道:“依老臣之,此不是不能谈,却要看鞑靼诚意如何了。”
皇帝问谢玄英:“三郎,鞑靼王的请贡表如何?”
谢玄英打开鞑靼王的表文,蒙汉都有,相较而言,汉字用词简单,蒙文为流利:“用词颇为恭顺。”
“你译一遍。”
表文早有四夷馆的卿翻译过一遍,水平当然比谢玄英高。但他们翻译,必有润色,皇帝想听一听最简单的原文。
“臣谨叩头拜大夏仁君圣人陛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