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并不赞同去九边。
程丹若色不改,诚恳道:“三郎有心为请命,造福一,儿媳岂能因一己之私,阻止丈夫建功立业?”
柳氏哑然。
“母亲。”她正色道,“儿媳也过了,越是苦寒之地,越是容易出政绩,鞑靼之患,搁在以往自然危险,如今要开互市,鞑靼需要的粮食、茶叶、丝绸都握在我们手里,必不敢轻举妄动。
“大同固然危险,机却千载难逢,即便苦些累些,却全是为自己做的,这难道不比什都重要吗?”
这无疑戳中了柳氏的软肋,她微蹙眉梢,却还是没有出言赞同。
建功立业虽好,可作为母亲,总是更希望孩平安富贵。
“母亲,三郎知道您心疼他。”程丹若柔声道,“正因如此,我们才要争,如今陛下正值壮年,不会叫他吃亏的。”
说及此事,她又道,“其实,三郎不放心的人还是您。媳妇,不如叫竹篱和梅韵跟去伺候,我留下来孝顺您,他在外头也能放心了。”
柳氏怔了怔,色缓和下来:“说什傻话,那样的地,她们两个丫鬟能做什?”
木已成舟,她只能接受现实,打起精,叮嘱道:“你是大同人,衣食住行都熟悉,提前把该备的备好,人在外头不比在家中,穷乡僻壤的,买什都不便。”
程丹若低眉顺眼:“是,儿媳记住了。”
“在外要多替夫君考虑,他劳累整日,家宅之事不可让他操心。”
“儿媳知道。”
“与其他官眷交往,要懂得分寸,远则生疏,亲则有失,凡事拿不准的,多问问你丈夫,不可自作主张。尤其不能随意替他揽事,若被我知道,你借丈夫之名自行其事”
柳氏冷笑一声,“你要记得,自己是谢家的媳妇。”
程丹若说:“儿媳不敢。”
柳氏又关照了几件事,说得口干舌燥,抿口茶润润喉,才斟酌道:“别的我也就不多说了,让你跟三郎任,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
她瞥向程丹若:“三郎同我说过唉,这孩别的都好,就是太心软。好在你们到外头去,比家里清净,倒是一桩好处。”
程丹若安静地听,并不接话。
“你们新婚夫妻,我也不做恶婆婆,一年两年还等得起,可回来的候,总该给我一个好消息。”柳氏叹息,“三郎不小了。”
程丹若道:“母亲的意思,儿媳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