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税粮不,各房各班的人办差辛苦,却又俸禄低微,便想着减人手,将这笔开支补贴到其人身上,您以为如何?”
严刑书毫不犹豫地说:“这是好事,衙人手冗杂,尸位素餐者甚众!如何能办事?”
“您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程丹若笑道,“您是衙里的老人,有什么能提点我的吗?”
严刑书忍了忍,没忍住:“恕老朽直言,妇人不知外头的事,是插手外衙的公务为好。”
“好叫严伯伯知道,我曾在宫中为官,在御前侍奉。”程丹若不卑不亢道,“朝中大事,也略有耳闻。正因如此,外子将事情委托于我。”
严刑书愣住,一时惊疑:女人能做官吗?
入宫的女官费地回想,噢,是了,年幼时,似乎听说过,那是穆宗年间的事了。
程丹若不说话,适时道:“也许您不信,但陛下已追封我父为百户,我母为宜人,您要是想看,我可以将朝廷的诰封给您过目。”
“当真?”严刑书诧异无比,却再无怀疑,“好好,程家生了个好女啊!”
激动坏了:“你家人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什么叫光宗耀祖?这就是光宗耀祖,改换庭。
许读书人皓首穷经,最终考出士,当了一个小小县令,第一件事就是给父母讨封赠。而有了封号,就算只是七品的太孺人,也可含笑而终。
也曾想过为老母拙妻讨一副凤冠霞帔,谁想考出童生就再无寸,蹉跎至此,也不过是衙一小吏。
“我和你大伯共事年,一看不惯逢迎,没想到竟有这样的福气。”
严刑书感慨不止。
程丹若也有一点点意外。
她毕竟不是纯正的古人,亲缘也淡泊,只知道追封父母后,出身往上提了,并没有太深刻的感觉。
如今看来,这兴许大有用处。
“我已经许久没有过老家,对家里的事都不了解了。”她慢慢道,“这次有幸回来,也是想为父老乡亲做点什么。”
严刑书点点头,一点都没有怀疑她的话。宗族与乡亲是最天然的同盟,照拂族人和同乡,是每个人都会做的。
“既然夫人问了,老朽也就只能话说。”
整理思绪,和程丹若交谈了近一个时辰,心满意足地离去。
程丹若继续做笔记。
又一会,林管事回来了。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