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程丹若摸黑起身,找到墙角的箱笼,提出最上层的药箱,拿出放在里面的铜匕首。
沉甸甸、冰冰凉,熟悉的手感。
程丹若将它塞入枕下。
妥了。
*
第二天,吏书上交了拟好的名单。
程丹若将汤师爷一大早起来写好的对比,筛选出能用的几批人。
首,吏房中,吏书本人留下。虽然收了钱,平时没收取贿赂,更是打算改动案宗,给杀人犯求活路,但程丹若是不能裁掉。
是典型的胥吏,父死子继的家业,在县城里人脉广阔,根基深厚。革掉,能立马串联各家一起闹事,因此必须收服,不能开除。
户房三个人,口碑都差不,鉴于张户书一口拒绝了她,其两个人至附和一二,她决定划掉的名字,以此树立自己的威严。
工房处,由于钱师爷核查账本,发现对于仓库的修缮开支过大,程丹若粗暴地提到了为首的工书,换副手。
刑房不动,留严刑书和另一个刑书,这人是严师爷保的,说虽然收囚犯家属的钱,但算得上好人,且家里上有老下有小,丢了饭碗容易出事。
兵房换掉头领,副手接任,并坚决清除掉三班里平时仗势欺人的,收保护费暂且不论。
礼房清水衙,只裁掉一个人。
拟好名单,程丹若又叫来了吏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