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她在老家最重要的工作,也算完成了,虽然繁琐,但进一步稳固了她“孝顺”的人设。
祭拜完,还是宴席。
程丹若应付工作,略喝了两杯酒,便假托累了,回屋歇下。
谢玄英很快跟着回来,一面换衣服一面问:“要不要给岳父岳母画两副容像?”
“这事不急,回大同再说。”她说。
谢玄英点点头,犹豫了一下,建议道:“你若不想常回村里,不妨把岳父岳母的牌位带走,平日供在佛堂,也是个念想。”
程丹若怔了怔,顿时笑了:“我就是这么想的。”
*
迁了坟,立了墓,建好了祠堂,程丹若对程家的责任就尽完了。
隔日,她怀抱着父母的灵位,和谢玄英返回大同。
西花厅的最里间被隔出一个暗室,供奉父母的牌位。她专门将打扫的任务交给了喜鹊,命她日日清扫除尘,供些瓜果鲜花。
而她逢年过节,就会给父母上一炷香,权作孝心。
家里的事解决了,接下来,就是催促各县上缴八月的夏税。
府衙上下都开始为税收的事忙碌。
这一日,谢玄英外出,程丹若代他坐班,在二房偏厅看书,忽闻吏书前来求见。
“让他进来。”
吏书熟门熟路进屋,同她问了个安。
程丹若问:“有什么事就直说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夫人的法眼。”吏书笑嘻嘻道,“有人托小人传句话。”
她问:“何事?”
“以前衙门里的张户书,不知道你你还记不记得。”他道,“他同属下说,从前不知道大胜街道的宅子是您家的,既然知道,没有再占着的道理,还是想物归原主。”
程丹若说:“房屋买卖都是常事,这有什么,让他住着吧。”
吏书道:“夫人,他也是有所求呢。”不等她问,便道,“包户书前些日子不是死了老娘,回家守孝去了么,他就想托属下讨个人情,让他回来做事。”
程丹若挑了挑眉。
吏书道:“当初他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夫人,如今也知道错了。眼下府里忙
着税粮,单郑户书一个,着实忙不过来,做生不如做熟,让他再回来顶一段时间也好。”
她合上书页:“给你多少好处,这么替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