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京城逊色。
甚至更期待,更幸福,也更悲伤。
“这是旺火。”程丹若和谢玄英都是寻常打扮,漫步在街头,“图个吉利。”
谢玄英点点头:“别有一番滋味。”
“咳。”她咳嗽两声,“别有一番烟气才对。”
烧煤还是污染太大了,还浪费。不过今年好多人家用的蜂窝煤,多少让她觉得欣慰。
当然,旺火之外,灯市也是有的,也是各式各样的灯笼,颇为热闹。
谢玄英一路看,一路给程丹若买灯,大有弥补之意。
程丹若任由他买,等到逛完回去,吩咐车夫绕路:“先去大胜街。”
大胜街的程氏孤儿院,大门紧闭,悄无声息。
虽然是元宵节,可孩子们太小,街上保不准有人贩子,给拐走了可没地方找,而灯油昂贵,天一黑,袁娇虎就会勒令孩子们睡觉,不许他们玩闹。
程丹若下车,犹豫了下,将手中提着的金鱼灯放在了门口。
这一刻,她似乎回到了从前,好像随时随地,这户人家就会走出一个别扭而古怪的小姑娘。
她曾经崩溃过,也试图做点什么,可在艰难的世事中,只能勉强活着。
活着好难啊。
为什么我这么倒霉?
请明天就让我死掉吧。
然而,她终究顽强地活了下来,满身是伤地站在这里,回忆过去。
追忆是幸存者才拥有的奢侈。
“丹娘。”谢玄英将手放在她的肩头。
程丹若骤然回神:“没事,把剩下的灯给我吧。”
她放下羊灯、马灯、花灯和绣球灯,一个接一个排整齐,乍一看,好像是小动物们在排队叩门。
放完,才安心了,用力敲门。
“谁?”没多久,里面传来警惕的声音。
程丹若道:“是我。”
屋里愣了一愣,仿佛不太确定,脚步声由远而近。
而此时,程丹若已经跳上了马车,催促道:“快走快走。”
马夫赶紧甩鞭。
门扉谨慎地推开了一条缝,接着,门全都打开了。
“袁姨,是谁?要我们帮忙吗?”公鸡嗓的小乞丐们拿着棍棒,小心探头。
袁娇虎说:“是灯。”
“什么灯?”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