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去就敲一下,惊走小人恶鬼。
很简单的设施,老百姓却很感兴趣,一大早就有人在跨火盆敲锣。咚——咚——咚。
清脆的锣鼓声响彻天际,今年秋天蝗灾带来的阴霾,好像也因此消失了。
谢玄英十分佩服妻子安稳民心的本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程丹若如实道:“这样省钱又暖和。”
他懂了:“你心里有百姓。”
天色渐暗,街上行人渐渐稀少,大家都回家过年了。
和去年除夕一样,程丹若和谢玄英先吃年夜饭,酒足饭饱,就打丫头去西花厅玩耍,两人则钻进次间,坐在炕上打牌。
烛火通明,炕边的矮桌上摆着屠苏酒、冰糖果子、坚果拼盘。
坚果必须是有嚼头的,什么栗子,榛子、银杏、炒蚕豆,或者鸡骨、蟹鳌之类的东西,这叫“毕剥”,和爆竹一个用意,必须吃起来有响头才好。
程丹若额外烤了一盘薯片,撒上胡椒粉当零食。
谢玄英就着她的手尝了,道:“红薯和土豆都是良种,吃法多且饱腹,真是一等一的好物。”
“还有苞米。”程丹若清脆地咬断薯片,“这也是海外之物,与它们是一个地方,耐旱耐寒,可以榨油。”
谢玄英:“长什么样?”
程丹若道:“改天给你画。”
他说:“总叫龙子化替我们寻,不是个办法,不若明年末,我们寻个机会,调到两广去,如何?”
她道:“能去自然最好,可这些作物反倒不适宜两广闷热的气候。它们原本是长在海外国度的北方。”
谢玄英看过她买来的世界地图,对地球的疆域已有了解:“也是在北地,那里也一样冷旱吗?”
程丹若:“这就要说到太阳和大地的关系了。”
“你说吧,我听。”
程丹若看看手里的牌,十分狐疑:“你是不是要输了,故意岔开话题?”
谢玄英把牌给她看。
快赢了。
她抿住嘴角。
谢玄英扔掉牙牌,佯叹口气:“我就是故意岔开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你不是快赢了?”她才不信。
“可我想你赢。”谢玄英坐到她身边,拥她入怀,“我舍不得你输。”
程丹若绷不住了:“一两银子我还是输得起的。”